“那家商会的情况,到了木迪城之后,你们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摊主嘿嘿一笑,似乎对自己的解释非常满意,一副自我欣赏的样子。
“希望你所说属实,否则……”姜天冷冷一笑,欲言又止。
“不敢不敢!”摊主脸色一变,“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
啪嗒!
话声未落,姜天和宋香澜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高手?”摊主眼角抽搐,心头一阵骇然。
身前摊子上响起一阵硬物滚动的声响,赫然是几块灵石落在杂物堆里,正是姜天离开之前留下的报酬。
看着这些灵石,摊主狠狠咽了咽嗓子,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蛮神保佑!所幸我没有胡言乱语,否则今天恐怕很难收场了!感谢蛮神!”
摊主拿起灵石,手摸胸口,虔诚地向天施礼。
此时的姜天,却已经遁出了因罗城,和宋香澜一起远远离开。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沙托邦第一大城,也是沙托邦的邦都,相当地帝国都城的木迪城!
隆隆!
飞舟破空而行,速度催动到极致。
但无论是姜天还是宋香澜都丝毫不敢放松。
“姜兄,我有一种预感,阿斯蛮王绝不会就这样让咱们离开!”
“没错!那些材料对他们非常重要,他们必定还会追过来。”姜天目光凝重,缓缓点头。
“不行!这个速度还是太慢,恐怕逃不出他们的视线,待我再次施展秘术,尽快赶到木迪城!”
宋香澜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异样的殷红。
“不,你伤势未愈,先前强施秘术损耗又极大,不可逞强!”
姜天果断拒绝,皱眉摆手。
“姜兄,这种关头咱们万万不可因小失大,哪怕拼得伤势加重,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姜天眉头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逃离空元城时,宋香澜施展的秘术着实了得,阵法一成瞬间远遁百里,几个闪动便把追兵甩得没影儿。
可在这惊人的速度面前,宋香澜付出的却是极大的消耗,以至于她本就没有彻底痊愈的伤势,又受到牵动。
如果再来一次,恐怕她的伤势会更加堪忧。
“没什么可是,姜兄屡次救我性命,我已经拖累你太多,如果连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不能做,我还有什么脸面跟在你左右?”
宋香澜毫不迟疑,不顾姜天反对立即盘膝而坐,双手一抬强行施法。
姜天暗暗叹息,也是颇为郁闷。
自从“太虚武境”那场恶战以来,二人还真是坏运气不断,种种麻烦从沙漠地下城一直延续到空元城。
现在,恐怕还要延续到木迪城去。
虽然根据那摊主所说,木迪城有两大传送阵,他们只要付得起代价,便有机会使用商会名下那座,但到了木迪城之后会不会另生波折,却还不得而知。
嗡!轰隆隆!
宋香澜双手结印,周身气息疾速攀升,伴着一阵强烈的轰鸣,一座银光刺目的巨大法阵骤然展开。
这座法阵笼罩百丈方圆,周遭的天地灵气疯狂倒卷而来,使得法阵气息越发强横。
“姜兄,可以了!”
“辛苦了!”
姜天闻言右手一挥,迅速收起飞舟。
百丈光阵光华暴涨,卷着二人瞬间消失无踪。
……
“嘿嘿,竟然都是极品灵石,今天的收获着实不错,如果每天都有几份这样的生意,不出三个月,我恐怕就能买下一座商铺了吧?”
因罗城的一条小巷里,为姜天指路的摊主腰别储物囊,手里拿着几块极品灵石沾沾自喜地打量着。
“不过,我的眼皮为何一直在跳?”
收起灵石之后,摊主抬手按住自己的右眼皮,可即便如此,那只眼皮依旧是狂跳不止,按都按不住。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难道今天这笔横财发得太快,让我太兴奋了?”
“嗨!真他娘的天生贱命,不过几块极品灵石,在那些大佬手中连九牛一毛都不到,我瞎激动个什么?”
摊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速度赶路。
他的住处就在前面,走过这条街就到了,眼看着熟悉的巷子口已经快要映入视线,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你……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摊主身躯剧震,仿佛见鬼般僵在了原地!
两个气息深沉的武者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凭空跳出来一般,凛凛杀机笼罩整条小巷!
……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破落的小院,漏风的泥房,一个约摸三岁大的女童踩着破旧的小板凳,两手撑着床沿,略显笨拙地往上爬。
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一双惹人爱怜的水汪汪大眼睛,柔弱的目光里,透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破旧的木床缺了一条床腿,好在用一块笨重的青石垫了起来,虽然床角有一点偏,倒也还不至于掉下人来。
女童穿着一件红色小褂,虽然因水洗退色而有些发白,倒也不失干净合体。
蓝色的裤子稍稍有些短了,露出了脚脖。
膝盖处打了两个不太对称的方块补丁,只是针角有些粗糙,这家女主人的针线活儿明显不太地道。
女童爬上旧床,掀开打着补丁的旧棉被,伸出两只黑乎乎的小手,握住了两只白白的大手。
咬牙,用力,双腿用力踩住,小小的身躯向后倾斜。
“娘亲,你可真是个大懒虫,非要让桃儿拉才肯起来,下次不许这样了哦!”
女童嘟着小嘴,撒娇般地嘟囔道。
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她又嘟着嘴重复了一遍,奶声奶气中已经流露出几分责备。
“听见了吗,娘亲,要答应桃儿哦!”
“嗯……好!”桃儿柔弱的身躯一直后仰,几乎快要倒下来时,那双白手的主人终于斜坐了起来,简单而迟缓地回应着。
女童小心地松开那双手,爬到床边,捧起床头上冒着热气的粗瓷碗。
呼!
女童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腮帮鼓得像塞了两只青蛙,用轻柔而夸张的动作轻轻吹着碗里的黑褐色的汤水。
又伸出舌头浅浅尝了一小口,才端到床上的女人嘴边。
那苦苦的味道,让她稚嫩的眉头皱在一起。
“来,娘亲,喝汤汤了,喝了汤汤,就有力气了,就能陪桃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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