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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说对那个欧阳氏同情归同情,心软归心软。可蔡氏依然觉得董千红,见那个欧阳氏多少还是有些草率了。但也知道,董千红多少有些无奈的她,还是决定帮着董千红解释一下。毕竟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人,见到欧阳氏那个样子,换了谁恐怕心中都会升起怜悯来的。只是更知道眼下那位爷,表面上看着若无其事,但实则恐怕正在气头上的她。认为如果眼下若是要强行解释,反倒是有可能适得其反,更进一步引起那位爷的怒火。还是等到屋子里面的两个人谈完了,自己再去解释效果更好一些。毕竟那个欧阳氏,看起来的确可怜兮兮的。
不管那个妇人,这番可怜样是真就平日里面,过的她衣着打扮显示的那种生活。还是为了卖可怜,博取同情而有意假扮的。怎么说都是女人,肯定会引起那位爷同情的。更何况,那个欧阳氏虽说年以四旬,可仔细一看姿色却是相当的不俗,再博取同情上还更要占一些便宜。
等他们两个谈话完毕后,想必那位爷的火气,也会消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解释,效果肯定会更好。毕竟那位爷的性子在那里摆着呢,见到美女火气便是先弱了三分。若是正好对他喜好的美女,火气基本能降下一半。蔡氏之所以有这个判断,是因为她对那位爷性子的了解。
也许经历得更多一些,年纪也更长一些,心思也更为细腻一些,蔡氏对黄琼性格了解,还要超过跟着他时日更长的董千红。在蔡氏看来,那位爷虽说不是那种见到漂亮女人,便走不动路的男人,可并没有好太多。而唯一强的哪一点,是他并不喜欢那种青苹果一类年轻女子。
那位爷的口味比较独特,更喜欢年纪略长一些,身材更加丰盈,充满成熟美的女子。特别是那里大,北面像是银盆一样,就好像自己与董千红这样的丰盈女子。宫中那些年轻,却没有自己这么丰盈的女子,却是从未见他喜欢过。当然,漂亮也是首要选择,丑的他是不要的。
哪怕身材再对他胃口,他也不会有任何想法的。这一点,从床榻之上就可以看出来。便是连入睡,手中都要攥着那一团。搞得蔡氏一度以为,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从小缺乏母爱?而那个欧阳氏虽说有些沧桑,可仔细一看却是正好对了那个家伙的胃口,他不同情就怪了。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的判断,所以并不认为会什么大事的蔡氏,才出言安抚董千红。只不过,也看到黄琼在知道那个女人身份后,有些低沉脸色的董千红。无论蔡氏怎么安抚,却是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毕竟前次黄琼冷落她半个月,给她的教训实在太过于深刻了。
看着董千红有些惊慌的样子,蔡氏倒是很有一副大姐样子,拍了拍她的手道:“此事事出有因,也不是你为了争什么而刻意为之。所以,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他虽说独断专行了一些,可还不至于听不进去解释。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我会帮你去好好解释的。”
对于蔡氏的安慰,董千红虽说心中的紧张略缓,可还是依旧有些忐忑不安。看着黄琼与那个欧阳氏谈话的屋子,神色紧张的手一直在搅着自己的衣摆。虽说有蔡氏帮着解释,可董千红却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碰到那位爷底线了。普通人倒也罢了,那可是郡王的侍妾。
也不知,那位爷谈完事情之后,肯不肯听自己的解释。若是不肯听怎么办?上次自己足足被他冷落了半个多月。这次自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搞不好,自己还不得被他打入冷宫?尤其如今他的身边,又抬进来这么多的姿色不逊于自己,身材甚至比自己还要吸引人的美女。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自己在他身边这么长日子了,搞不好他已经生厌了。在碰到这个事情,今后还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呢。而偏偏自己的肚子,又特别的不争气。这么长的时日了,后来到他身边的蔡氏都显怀了,自己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母凭子逃过去都不可能。
只是相对于惴惴不安,心中甚至有些低落的董千红,蔡氏却是看着那个屋子有些失神。想起那个欧阳氏虽说已经年近四旬,而且因为生活的折磨显得有些沧桑。但却掩饰不住艳丽的姿色,已经丰盈的身材。尤其是那种中年女人,特有的成熟美,正是对屋中那位爷的胃口。
再想起那位爷,对看上眼的女子那种手段,蔡氏心中多少隐隐有些不安。屋子里面的那个女人,如果是寻常的女子倒也罢了,可那个欧阳氏哪怕是有名无分,连一个侧妃的名义都没有。但却依然是他堂叔祖的侍妾,勉强也算是他的长辈。若是那个欧阳氏真的是假扮可怜。
借机靠近,以便有意的引诱那位爷,以便为自己儿子上位做打算。就那位主对她那种女人,极其脆弱的抵抗能力。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屋子里面,这位爷性子上来了?搞出一些不好的事端,这又该当如何?就算那个欧阳氏没有那种想法,可万一他自己来了性子?
张巧儿不也是他得力下属的妻子,却不是一样没有逃过他的魔掌?还有自己与他身边这些女人,那个是心甘情愿到他身边的?若是那个欧阳氏真对了他胃口,他真的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多少有些担心的蔡氏几次都想要进去,可理智却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不打搅的好。
此时在屋子内,并不知道知道另一间屋子内,两个女人的心思各异。在二女离开之后,黄琼并没有将跪在,自己面前的欧阳氏搀扶起来。而是背着手不看这个妇人,良久才冷淡的道:“贵夫人,这个时候进宫,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找寡人?夫人可知,这是犯忌讳的大事。”
跪在地上的欧阳氏,虽说不知道今儿万春殿发生什么事情,但毕竟生活的圈子在那,她也知道今儿进宫是犯了大忌,可有些事情她作为母亲却不得不做。跪在地上欧阳氏,给黄琼磕头道:“殿下,罪妇此次进宫,只是想要肯求殿下开恩,让我们母子早日离开庆阳王府。”
“我的儿子,也是他的长子,这些年在府中遭了多少罪,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清楚的。身为父亲,自从生下来之后,他便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次。反倒是,整日里不是打便是骂。就因为我是老王妃派去伺候他的,他认为我便是老王妃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举动的眼线。”
“虽说酒后有了这个孩子,可因为我的关系,对这个孩子却是百般看不上眼。其他的侍妾只要诞下的是儿子,都给了一个名分。就算是良人也好,滕也罢,都算是有个名分。整个庆阳郡王府,唯一生了儿子还没有名分的就只有我一个。而自那次后,他也再没有搭理过我。”
“我在庆阳郡王府的身份,甚至还不如那些同样没有名分的侍妾。生下孩子前是丫环,现在晋级成了婆子。只不过以前是负责王爷书房洒扫的丫环,现在是负责洗王府那些主子衣物的婆子。当娘的不受宠,甚至受到王爷的猜忌,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一样跟着自己遭罪。”
“先王妃在世的时候,对我们母子倒是还算照顾。虽说一直没有名分,但日子还算过得去,至少没有吃什么太大苦头。可自先王妃因为难产殁了,老王妃去世后。由王爷最宠爱的一个侧妃,扶正的现在这个王妃因为一直无子,对我们母子却是视若眼中钉,一直百般挑剔。”
“她心中不高兴的时候,便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管是大雨倾盆,还是数九寒冬,便让我在她的院子外罚跪,一跪便是一整日。孩子为了保护我,一直在委曲求全。不仅任打任骂,甚至在平日里,对我就连一句母亲都不敢喊。只敢趁着府中无人时,偶尔偷偷的来看我一眼。”
“偷着给我送一些吃食和衣物,也要是避开王妃的眼线。若是王妃的眼下发现了,我便又要罚跪不说,这孩子也又要遭极大的罪,被她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还被她手下的丫鬟和婆子,用锥子刺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也知道他自己的处境,被王妃折磨完只能默默的忍受。”
“孩子这么多年,因为这些折磨已经被搞得心理极度失衡。在那个王府之中,他遭受了大罪之后,不敢将心中的怨气发给任何人,只能拼命的折磨自己。原本我以为他胳膊上的青紫,是被王妃拧的。可后来我才知道,他胳膊上的那些伤,都是他受气后,在无人时候自己掐的。”
“还有他房中伺候的丫环,也经常被他弄得一身伤。去年,我偷偷送给他一只猫,希望他能调整一下自己心态。可那只猫,却被他用开水活活烫死。知道此事后,我知道不能再让他在继续留在府中。在留下去,他会把自己逼疯的。他这次来西京见殿下,我是偷着跟着来的。”
“老王爷现今不在府中,他与几位年长一些的少主子也离开了王府。府中戒备,便没有了往日的守备森严。我便借着机会跑了出来,跟着他们来到了西京。我因为那点月例,都填补给了他,身上没有钱,便只能一路讨饭来到西京。他和府中人,都不知道我跟着来了西京。”
“我今儿来宫中求见殿下,他也是不知道的。我这次冒着回去后,会被活活打死的风险进宫,就想要是求您放过他一条生路吧。我宁愿他除去宗籍,只做一个普通,终日操劳才得一温饱的农夫,也不愿他继续在王府待下去。至于我自己,只求三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便可。”
听到这个妇人苦苦的哀求,黄琼心中倒是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位王长子在庆阳王府的事儿,这个妇人倒是没有说假话。对庆阳王府的事情,查得很清楚的黄琼,倒也知道这个妇人并未欺骗自己。而那个王长子的性格,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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