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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个楚五爷身边女人,无论是园子里面养的,还是在外面养的外室。他的这位正妻,姿色虽说未必是最漂亮的,但却也相当的不差。只不过这位楚五爷,嫌弃自己这个老婆,生性太过于保守。而且动不动就约束他,整日里面想要逼迫他上进,让他感觉到极其的厌烦。在无法休妻的情况下,干脆就敬而远之。除了过年的时候,再不就是兜里的银钱花光了,找自己兄长要钱,否则整日里面不回家。那位楚五爷坏事做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妻子,也成了别人的目标。而相对这位楚五爷,楚家其他人倒还可以。
妻妾并不多,只不过能成为楚家这种富裕人家的妾室,姿色又岂会差到那里去?而眼下黄琼在这方面的眼光,已经锻炼得毒辣的很。楚家眷属之中,那些姿色不错的,身材让他满意的,几乎都被他给挑了出来。至于那些女人怎么想的,如今的黄琼又那里管得了那些个?
不过,其中的几个,到还真让黄琼生出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尤其是那位楚三爷的夫人,还有楚五爷的夫人。今儿是他接见二路宗室的日子,虽说心中极其不待见,自己这些贪婪成性的亲戚。但人既然是自己请来的,人家也已经到了长安,黄琼知道自己该见还是要见的。
等到黄琼不紧不慢的,用完早膳来到万春殿后,奉命而来的二路宗室,早早的便已经等在这里。如果黄琼没有将庆阳郡王被圈禁,杀了一只猴子给群鸡看。手中如果不掌管西京大营数万军马,恐怕就算是黄琼,也未必能请得到这些宗室,如此齐全的携带自己年长诸子驾临。
见到黄琼进到万春殿,此时因为庆阳郡王被圈禁,被着实吓得不轻的诸宗室。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规规矩矩行大礼。没办法,从那位身为西京宗正寺正卿的山阳郡公口中,大家都知道这位太子爷,多少有些瑕疵必报的性格。而且这位主,可不是性格宽厚的前任太子。
前任太子性格宽厚,心中还是向着这些亲戚的。宗室无论犯什么样的罪,只要不是谋反这种谋逆大罪,只要钱送足了。一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甚至直接化了。这位主,可是一向眼睛里面不揉沙子。谁要是得罪了他,就千万别让他找到什么把柄,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那位身为西京宗正寺卿的山阳郡公,固执认为庆阳郡王,被关到小黑屋子里面这么多天,绝对不会是大闹宗正寺一件事,而是与前年在温德殿,口舌之争得罪了这位太子爷,还有他背后那位静妃有关系。否则,那么一件虽说有些丢脸,但却一件小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位山阳郡公,对每一个来西京的宗室,都再三的提醒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做出来,得罪这位太子爷的事情。他与皇帝是嫡亲父子,与自己这些远房亲戚相比,皇帝自然会偏心自己儿子。而这位太子爷,如今更是秉政监国。胳膊拧不过大腿,大家还是多加小心一些。
见到这位在宗室之内,一向以老成持重著称的郡公再三提醒。再加上前面那位庆阳郡王的前车之鉴,所以这些宗室到进了万春殿之后,都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对于这些都是自己长辈宗室三拜九叩,黄琼也就这么坦然受了下来。就连做做表面样子的搀扶,都没有做一下。
而在大礼行罢之后,黄琼才走下来,将肤施郡公还有山阳郡公搀扶了起来。至于其他人,黄琼没有理会。黄琼不理会自己,这些人又那里敢起来。只能带着自己年长的儿子,老老实实的跪那里。哪怕心里面,已经将黄琼骂的狗血喷头,可脸上半分不恭也不敢表现出来。
其实今儿在万春殿内的这些宗室,除了山阳郡公与肤施郡公,还有几个将军之外,以及他们的儿子之外,都不是陌生人。前年在温德殿,黄琼就见过其中的大部分。像扶风郡王,大兴、平凉二郡公,都已经见过。他们究竟是个什么德性,黄琼也早在温德殿中就知道了。
对于这些贪婪成性,眼中只有钱的家伙,黄琼自然不愿意搭理。原本黄琼想要罚这帮家伙,在这里先跪上半个时辰再说。可站在他身后的高无庸,拼命的给他使眼色,示意这些人毕竟都是他嫡亲长辈,千万别做的太过了。黄琼最终,还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罢了。
在这些宗室起来,并落座之后。黄琼抬起头,眼色冰冷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宗室。收回眼光之后,黄琼没有立即说什么,更没有说什么吉祥话。而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才道:“诸位都是宗室,也是寡人的亲戚。有的前年,在温德殿就已经见过,有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说现在年已经过了,可上元节过了,也算是节还未了。今儿寡人将诸位亲戚召来,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是想要与诸位聚聚。毕竟寡人如今执掌二路,与自己亲戚一面都不见,实在有些不像话不是。尤其是那些,与寡人还没有见过面的,终归还是没出服的亲戚嘛。”
只是黄琼话音落下,在座的那些宗室,心中不由得都一哆嗦。没有其他的事情,你能这大过年的,放着消停日子不过,把我们从封地找来?你忘了,我们可没有忘了那位庆阳郡王,现在可还圈禁在宗正寺的小黑屋子之中那。眼下这年都要过完了,可到今儿可还没有出来那。
不过,虽说不知道这位爷,将自己这些人找到西京来,究竟是为什么事情,所有的人都没有敢说话。至于黄琼说的叙叙旧,这些宗室是一点都不信。尤其是那位山阳郡公,虽说不敢太过于明显,可也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位太子爷,什么时候做过那种无用功过。
对于眼下这些宗室,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黄琼倒是没有理会。反正今儿,他们都不是重头戏,只不过是一群陪绑加看戏的罢了。黄琼淡淡笑着对着在座诸人道:“看着大家今儿到的都很齐,寡人也就不一一的点名了。不过寡人问一句,庆阳郡王的子弟,今儿有没有过来?”
听到黄琼点名,坐在末尾的三个人年轻人急忙的站起身来。急忙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头道:“罪臣黄钦之长子黄一城,携带两个弟弟黄一诺、黄一晋,叩见太子殿下。恳求太子爷,看在家父已经在宗正寺关押月余,受到了一定的教训,开恩将家父从宗正寺放出来。”
“殿下,虽说家父罪有应得,可臣等身为人子,不能坐视父亲受苦。若是殿下认为这月余圈禁,并不足以抵消家父身上的罪过。臣愿意代替家父领受殿下的处罚,无论是圈禁还是夺爵、除籍,臣都愿意一并承担。还请殿下,看在家父已经年老体衰,开恩放过家父为好。”
对于这位庆阳长子的话,黄琼只是淡淡笑道:“别着急,庆阳郡王寡人已经放了出来。现在正在后殿沐浴更衣,一会便会与你们团聚。虽说此次庆阳郡王,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但不管怎么说,大家终归都是亲戚,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寡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还是要看佛面的。”
黄琼这番话说罢,在座的诸宗室,尤其是那一日在温德殿,知道这位太子爷说翻脸就翻脸德性的几个郡王和郡公,心不由得更加一哆嗦。这位太子爷所谓的大家终归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这些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信。非但不信,还认为这位太子爷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想起那日自己被敲诈的,用一块一文不值的破金牌,被换去的那些粮食,至今心中仍旧肉疼的几个宗室,内心之中不禁猜测。难道是自己府中,又有什么被这位太子爷给看中了?不能啊,这二路的旱情已经缓解了?朝廷眼下,应该已经不需要,再借用自己府中粮食去赈灾。
就在几个宗室,在这里纷纷猜测,这位太子爷今儿搞出的这一手,究竟是有什么意图的时候。已经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庆阳郡王,在几个太监与其说是搀扶,还不如说押送之下来到万春殿。而这位在黑屋子里面,蹲了一个月紧闭庆阳郡王,出现的时候把在座的人吓了一跳。
曾经因为油水过多肚子过大,站起来便是连脚都看不到,蹲下身子都需要几个人搀扶。若是没有人扶着,最多走上几步便气喘吁吁的郡王。往日的大肚腩,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如今瘦得就跟那麻杆一样,身上的衣服走路都显得晃晃荡荡的。脸色更加白得,就跟死人一个样。
往昔的飞扬跋扈,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更是早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见到黄琼,直接跪倒在地,口称呼自己为罪臣。见到这位原来嚣张之极,一向为陇右、陕西二路诸宗室马首是瞻的庆阳郡王,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在座的所有宗室,有一个算一个,无不心中凄凄。
坐在书案后的黄琼,对于这位庆阳郡王磕头的举动,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这位郡王,行足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黄琼才对着他那位长子道:“老郡王行如此大礼,寡人作为晚辈又如何担当得起?还不把老郡王搀扶起来?庆阳老郡王,就是犯了再多的错,终归也是父亲吗?”
听到黄琼的话音,那个长子不敢耽搁,急忙走上前将自己父亲搀扶起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庆阳郡王刚站起身来,便自己给了这个长子一记耳光怒道:“你这个混账逆子,这些日子本王遭了无数的罪,想必你倒是过的很舒服。你看看你送的那些伙食,你在那里喂猪呢?”
“本王看你就是打算,将本王活活饿死在宗正寺,以便你能够仗着你长子的身份,趁机接本王的爵位。本王今儿就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你想也不要想。庆阳府的爵位,那是留给你二弟的。本王别说还没有死,就算死了,这个爵位也断然轮不到你一个贱婢生的儿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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