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庙老君庙它不是庙而是地名位于陇西境内河西走廊最末端嘉峪关西南方祁连山下。

    老君庙虽在关外却热哄非凡。

    嘉峪关长城最末端城高数丈气势宏幛和玉门关同称生死关。

    迸人有云:“若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蓬此大漠飞沙滚滚想活还得老天同意才行。

    祁连山祁连山好牧场山高阴峻白雪罩顶山下一片牧草驰骋草原上大漠儿女疏狂不羁。

    再来镇位于老君庙以北百三十里祁连山下纯小镇猎户集散区为塞外及中原必经之地。

    再来镇再来呀再来去了又再来当然它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

    镇东反视祁连山高山陡峭挺拔雄伟直耸云霄表现其—稳壮。

    初冬时分寒风逼人白雪纷飞山头银白一片如梦似幻美美得令人舒畅美得。

    令人豪气万丈。

    斑山上银龙直泻是万丈飞瀑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咙咙之声震汤澎湃只听得令人心神舒畅豪气千里爽朗异常舒服已极。

    承着飞瀑是一深水湖名曰:“莫塔”。

    “莫塔莫塔。”在当地即是死亡之意。

    “莫塔湖”深不可测冰冷澈骨加上飞瀑往下冲故名虽是湖而波涛汹涌非常比之长汪三峡水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走龙王殿莫临“莫塔湖”。”此乃当地流传之言可见当地居民对“莫塔湖”恐惧之程度何其之深。

    “莫塔湖”鹅毛不浮落水即死人一死多鬼魂立现人那能和鬼争?当地居民莫不以此为禁区亡魂地皆教鬼神而远之。

    然!竟有不怕死者?

    有!

    只见鬼地死湖西南方地势较平有座甚是古老之小茅屋看样子还住了许多年。

    小屋前为一庭院四周自有竹篱笆也许日久失修篱笆有的已倒塌有的已盘满山藤茅草。一副古陋样。

    小茅屋屋顶茅草;巳被雨洗刷得泛白古旧腐蚀不堪屋前有一排栏杆田字窗。门前右上方挂着一块匾仔细一看字体歪歪斜斜共写有“通吃小”四字刻划甚新必是新造之物。

    而这些字说它像乌龟爬的亦不为过就像老鼠用尾巴沾上墨汁在桌上打转所留下来似的怪里怪气无法想像。

    如果能有勇气将这种乌龟爬的字挂出来的人不是疯子想必也有点自我陶醉的狂人吧!

    初冬已至大地萧索枯黄草叶映残雪太阳西斜彩霞照小屋更显得古意盎然有若神仙居一般那来鬼魂之说?

    蓦地——

    “老头!我回来啦!快开门迎接我呀!我累死了!”

    从小道传来一阵悦耳之孩童叫声张眼望去只见一小童正昂着头边跑边叫边跳的往茅屋奔去神情之间甚是得意其手中挟有一包不小之东西及一斗大之干瓠酒葫芦。

    他!年约十四、五岁结实而高大身着一套浅蓝色衣服腰问缠有白色腰带平底黑色鞋左袖口有个大补丁虽然衣服甚旧却洗刷得干净泛白实但并不憨厚眼眸深陷鼻如刀削笔挺高耸头上斜绑着一束头再配上一个爱笑的小口怪真是怪天真而透着点邪气古怪又洋溢着精灵。对他—只有芙谁见了他都会出内心之微笑并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他人怪名字更怪——杨小邪。

    人未进门他已笑嘻嘻嚷了又嚷有点表现与戏弄之味道而那种表情亦如小孩得了大奖要回家让父母夸跃一番神气已极。

    “老头儿!吧什历?耍宝啊!整天待甚家里俺回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什么玩二(意)嘛!”

    只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必是个难缠之“狠”角色连自家长辈都叫老头了可见他是如何的“没修养”双脚微蹬一招“金龙穿塔”只见他如大鹏飞掠一般直射庭院干净俐落优美已极微微翻身已四平八稳的落在庭院。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好!”他往手中那包东西看了看笑道:“这包香肉和酒我看只有自己吃啦!嘻嘻!”

    嘴角一翘神秘笑了笑接着就把酒葫芦打开“咕噜…”仰头喝了一大口“哈!好酒好酒!”他想装装模样看老头会不会嘴馋得直撞出来!可是喝了三四口还是不见人影***!不灵啦!杨小邪一看自己平常贯用之计俩现在不菅用了心情有点纳阎。

    “敢情老头子不在…也好!省了我这包香肉和酒”很快的他已找到让自己高兴的理由也不再纳闷了。

    “呀…”门一关探头寻视一番他现老头并没有走在床上睡着了。

    “原来老头睡着了满会享受的嘛!”

    屋内!呈四方形两铺床分别在左墙及右墙正中央置有一张四角桌两张板凳桌后面窗口前是一茶桌放有茶壶及碗筷左窗口则是书桌堆着几本旧书及文房四宝如此而已。甚是简陋。

    “通吃!”杨小邪突然放声大吼音如霹雳震耳欲聋他想吓吓老头看老头是否会从床上蹦起柬。

    结果他失望了老头还是老头!一点都没反应僵般的躺在床上。

    “黑皮奶奶怎么今天都不管用哩!”摇摇头他觉得今天不太一样以前管用的招数现在都不行了他想:“老头你想耍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嘻嘻!”蹑着脚尖一步步小心翼翼有如小偷般走向老头床前。

    只见老头一身青衣满头银霜满脸皱纹五官分明鬓髯斋胸。想必年轻时必是英挺俊拔之人而现在老头睑上苍白吓人无一丝血色状若死人恐怖异常。

    “怎么搞的老头病倒啦!”杨小邪见状亦觉得老头出了毛病跋忙伸手探探老头鼻息不久又摸摸老头胸脯不多时他自莒自语道:“死了!可真行说死就死是有一套!”

    语气之中非但无悲伤意还感到有些得意状。

    转身喝口酒抿抿小嘴走向四脚桌前将手中香肉及酒葫芦。置于桌上随手揽一樟木板凳反身放在老头床前坐了下来。搓搓鼻子他哑然一笑凝目而视从老头头部仔细的看到脚尖。

    突地——

    “喝”一声杨小邪已跳起来伸出右手“啪啪!”两响打了老头两个耳光神情激动有若猪叫般的吼起来他吼道:“死老头!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我掌的一天死了也算啦!平日都是你打我现在可轮到我了哼!这叫千里迢迢履报不爽善恶到头来自有我来报嘻嘻十年风水轮流转憋了十年真***虽(倒霉)呀!”

    本是愤怒但说到后来却笑了起来可见他心思是何等变化无常至于“天理昭彰履报不爽”八字他倒是真的不懂只仔念“千里迢迢屡报不爽”了。

    “哈……哈……”他昂头大笑笑声震天很是得意。

    “***老头你死也要看时间我老人家刚上门!你就给我触霉头难怪我今天手气不顺。”“啪啪!”又是两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打得甚有节奏像是坷鼓一般结果愈打愈起劲小孩一使起性子来就呵呵笑个不停要是老头地下有知他不气死才怪。

    其实杨小邪他和老头住了这么多年那有老头死了他会不悲伤的道理?只是杨小邪天生绝顶聪明邪里邪气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务正业”整天鬼混老是跑到镇上赌博要他念书他却说:“书就是输摸了书(输)那还有啥搞头?”刚才他从老头的头看到脚就知道那老头是闭气诈死反穿棉懊装佯有意整他。那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老头这次又失算了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平常这老少俩就是这样如此诈来诈去可惜老头每次都尝尽苦头就是赢了也赢得痛苦万分理由很简单因为杨小邪就是这一行的大行家他不使诈已是万幸了还想要去诈他这可是在老虎嘴上拔牙自找苦吃。

    打累了杨小邪双手一摊装出无可奈何之样子他叹道:“老头儿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只是平常你活在人间时打人打得太多现在你死了到阎罗王那里免不了要上刀山下油锅这:多么痛苦啊!虽然你平日时常偷打我但您放心我老人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向阎王爷告密可是别人就不同了你打了别人别人一定会向阎王告密*破坏你的形象*为了使你向阎王有个交代我也只好打你了要知道我打在手里痛在心里但为了朋友我只好牺牲我的心肝让它痛这总比你上刀山下油锅来得好些舒服些!”

    “老头:到现在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安心的向阎王说你已经被我杨小邪修理过了平时我常烧香阎上爷他看在我面子上会放你一马的切记!切记!老头千万别把我的话忘了!否则你这一顿可是白挨啦!”

    耙情他打人还有这番大道理其实他不知道老头有没有打过人像他这种人也不会向阎王烧过半柱香他也不晓得阴间是否真有上刀口下油锅这种事!吹!他就是能吹想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可以。照他这么说来倒有点感人肺腑不知老头听了心中感觉是如何?想必很感谢这位忘年之交吧!

    “老头你等等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你!”说完他站起来只手背负在屋中踱来踱去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时而叹气时而窃笑有时摇头有时又猛点头“好吧!随意啦!”他走向小书桌拿起文房四宝“我杨小邪今生今世这是第二次沾墨汁说来老头你满幸运的!喝!”一声令下挥如飞如有神肋小宣纸上立即出现一道道迷人之蚯蚓。

    说他鬼划符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他在画些什么?真是“神笔”。

    这一生中他第一次动笔就是写屋前那块匾额“通吃小”四字那四字一共花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学会可算是异常辛苦了第二次倒是相当轻松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写了许久他拿起来左晃晃右晃晃觉得不太满意又加几笔直到他露出满意笑容为止。

    拿着神笔及这副鬼划符很是得意的走到老头床前。他轻轻道:“不幸得很老头你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茅山道士都来不及请只有小邪代劳啦:这副……“送终符”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却藏尽天上各种通行秘语你好好研究将来也好出人头地!我书念得不多也写不出什么好鸟蛋来请多多包涵包涵。”

    他深深一揖将那幅“送终符”搓成一口塞在老头嘴里还像和尚一样双掌合十念了一句“鹅米豆腐”神秘而庄严的笑着。

    “春天啊啦啦的好唱滴哩哩的百花咕噜噜的开呀!山上有山神地上有地神水上有水神人上有人神南无鹅米豆腐南无鸭米豆腐……”

    他像春节舞狮般足足做了半小时的法才停下来。

    “老头我想你长得这么丑到阎王那奥难免会给他印象不好一定会吃暗亏我替你整整容也许阎王爷还会夸奖你选你当驸马爷呢?嘻嘻……”毛笔一晃他呵呵笑个不停。

    一说完他已迅捷无比在老头额上写下一个王字又在他胡子上画了两撇然后在下巴打个圆圈。

    “这大概有点像王八乌龟吧!嘻嘻!”

    “哈哈……”杨小邪捧腹指指老头“王八”脸大笑不已。

    “老头我不是把你整得多难看最少我在你额前写了一个王字想必阎王必定看得懂这个字人说:“王见王必死棋。”搞不好你把阎王爷克死了换你当上阎王那时候说有多神气………不对是鬼气那时侯说有多鬼气就有多鬼气哈哈……”

    笑也笑够了整也整够了他想:“既然死了总该哭几声才像好吧哭就哭!呜呀…呜…老头……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印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生动逼真。

    他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有演戏天份说笑就笑说哭能哭突然他有一个想法—到京城去唱戏也许会赚钱哩!

    “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独自就走了呢?你叫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怎么过?呜……老头你醒醒快醒过来啊!”

    “我也不想活了老头虽然你时常打我用针刺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今再也没人会打我骂我你的心倒蛮狠的有一套啊!”

    “老头我本想娶好多好多的老婆……像皇帝一样多来侍候你谁知道我一个都还没到手你就翘了你这不是太可怜了吗?老头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你要我不娶老婆?黑皮***你乱来搞什么嘛!”

    “……每次有香肉我都分你一半现在连要分的人都没有了老头你何苦呢?老头你醒醒吧!我要你我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呜…老头呜……你快醒来吧:呜…………”

    扬小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如丧考妣如失其子甚是可怜。

    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再要哭亦无泪……………

    “好吧:该收摊了以免龙体欠安……”

    他想:“就是老头真的死了我也兜是有情有义难道还真的哭死不成?黑皮奶奶少来…”

    “老头你该看到我由有泪哭到无泪由有声哭到无声我好累你地下有知也该原谅我也会于心不忍的再说…我尿急。”他尴尬一笑“也实在憋不下去了我上上茅坑就回来你灵魂也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渡你请你吃“大餐”有香的有辣的嘻嘻!”

    他拜了三拜举足往门口行去但侧头一想又折回桌前啜口酒拿起香肉笑嘻嘻往门外走去。

    走至庭院不远处找块巨石坐下来边啃香肉边哼小调盏茶功夫一过肚子已像南瓜般大。

    “这香肉真多只吃了一半就撑得肚皮涨涨的。”

    摸着肚子觉得已无法再装下。

    “好吧!死人也吃一点。”

    擦擦油嘴随手捻根茅草边剔牙缝边望着“莫塔湖”湖水依样翻腾有若鬼泣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这老头又不知在耍什么花样被我整得如此凄惨还有心装下去!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真的死了?不会吧!罢才我还现他活着?那…也许他没装过死想装一次像样一点的来耍我…哼…老头!你以为我杨小邪是三岁小孩管看不管用?妈的…”他站起来甩甩手臂。“等一下我就来个火葬让你骨无存我就不相信逼你不出来好!就这么决定。”

    心一笃定他笑了笑拿起地上香肉往小屋走去。

    当杨小邪走出室外时老头醒了过来他还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那鬼灵精现破绽而前功尽弃只见他脸颊被打得实在很痛红肿如刚出笼之馒头。

    摸着面颊:“好痛这小子下手好重一点都不留情…还好总算挨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真知我装死还是已被我瞒过去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是真的但……他不可能拿对死人打得这么重啊!我这次用龟息**除了保存心脉一点元气外其他可以说和死人完全一样他不可能曾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逼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上茅坑还带香肉!”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肉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邪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邪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肉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哪!嘻嘻…”

    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邪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要好好死一下都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虽(倒楣)死了。”

    不久杨小邪很快将老头衣服脱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邪哼的是妓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妓女了其实杨小邪并不懂得这条歌之由来就连妓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邪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心中叹道:“杨小邪啊!扬小邪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邪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

    他道:“老头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扔的都是瘪十看现在怎么样?若好的话我就厚厚的葬了你若运气还是瘪十狗屎运那我只好一把火烧了你将你骨灰倒在“莫塔湖”叫你与大地同在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杨小邪搓着骰子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

    “通杀!”

    他将四粒骰子往地上一丢骰子如陀螺转不停不久转力已竭停倒于地一个六点两个二点一个四点。

    “黑度奶奶又是瘪十!损人啦!”

    失望之余他只好摇摇头脸上表情又如输光全部家当般好苦。其实从懂事以来杨小邢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掷骰子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吧!此项功夫对人来说虽不能称天下第一也可说是举世少有丁。

    他可以一口气扔十八个骰子而且点数都是一样也能以听声辨数的方法猜出人家扔的点子是什么?

    大概他觉得这门功夫已能打遍天下所以他才刻上“通吃小”四字挂在自己屋前。

    他倒不懂得客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瘪十就是瘪十看来老头运气不怎么好。

    “呵呵……”捡起骰子揣入怀中他道:“老头对不起今天日子不吉是黑七逢赌必输啊!你将就将就点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我马上替你渡!”

    随手一状若无物将老头扛出屋外竖于屋檐栏杆上。

    “老头你不是要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吗?好吧我就献丑献丑否则你在阴间就无法见到这么精彩之飞刀喽这多可惜?”

    话音一落随身一闪一招“长虹贯日”已使出有若一道彩虹划过空中“飞燕投林”“鲤鱼打挺”“咻!”一声他已姿势优美的落在二十步开外庭院里。

    “老头我这就练给你看了每次你都拿我试试掌力这次我享你试试飞刀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这飞刀可十拿九稳只有那一稳还差了点你若不幸挨了刀也只龙怪你平常不用心教到头来害我有“失手”的机会反正你已经不是人身是鬼身应该不怕阳间的刀了吧!”

    这老头还真沉住气一动都不动。

    杨小邪转身背向老头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

    “嘟”一声薄叶飞刀直穿老人髻钉在墙上好准!

    “不错不错幸好不“入”师命。”他猛点头对于这次所射之飞刀甚是得意。

    突地寒光再闪“嘟嘟…”一连七响杨小邪纵身或斜飞或腾空各由不同角度连七把飞刀射向老头。

    “糟了”杨小邪大叫一坚飞身落地尴尬笑着。

    只见最后两把飞刀射向老头鬓边把鬓须给割下来差点耳朵都不见了。

    “对不真对不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时常生的请你多多原谅!”

    杨小邪双脚一蹬倒射回到老头身前他边拔飞刀边说:“老头你一直说我飞刀练得不好将来怎么跟人家在江湖上混饭吃你一直夸耀昔日飞刀门是如何如何我看也差不多如此水准***这不是百百中吗?你还嫌弃什么?将就将就点含笑九泉去吧!而且我又没和人结怨也没仇可报学这些鬼玩意特别麻烦你知道吗!”

    拔到最后一枝正好是头上那枝飞刀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到地狱去了只要我把你变成和尚那老头你就可以到西天找如来佛吃早餐啦!”

    他拿起刀子“唰、唰、唰……”很快的就把老头的头一刀刀的刮得精光。

    “啪啪”杨小邪打了老头两个响头笑道:“你的头还蛮圆的嘛!”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油沾在那光头上并抹得它亮。

    “差不多了嗯!连我都要认不出来如来佛更一定认为你是少林得道高僧!”“啪”他又打了一下。

    “好吧!我们该举行葬礼了!”

    杨小邪捡了一些枯枝架在庭院然后再将老头放在木材上随即转身到厨房拿些碗盘和锅子再走到庭院他将酒倒入碗中也将香肉放在盘子上都弄好了他才将供品摆在老头体前面。

    点起香杨小邪很诚意的拜着然后将香插在地上并顺手偷喝碗里的酒随后拿起锅子用木棒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他很慎重的敲着锅子。

    咚咚……咚咚咚……。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想到包青天要斩人时也是如此叫所以他也叫而且叫得有板有眼。

    “老头你安息吧!”

    他将剩余的酒泼在木材上点起火准备火化老头。

    火势由小而大劈啪劈啪响着从外围一直烧到里面眼看就要烧到老头衣服。

    老头没动。

    杨小邪也没动他在看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火烧到老头的衣服……

    杨小邪有点担心。

    火势将那老头吞噬掉了!

    杨小邪有点后悔。

    但突然——

    那老头笔直的跳起来蹬蹬蹬两手伸直像僵一样往杨小邪蹬过去。

    “哇!妈呀!”杨小邪拔腿就跑。

    老头体穷追不舍。

    起初杨小邪真以为是变跑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偷偷回头看看老头只见老头不停拍打身上余火。

    “老头原来你是诈死我还以为变了呢?别追了好不好我们和谈。”

    “臭小子俺老人家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老头愤怒异常。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的往高山上纵去。

    “老头我不是有意的你音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臭小子!谁稀罕你哭你他吗的恩将仇报我老人家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头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才…”

    “住嘴!”老头截口道:“那有人这样试法八成你是看我没死故意整我。”

    “老头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邪一个人怎么活在世上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交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杨小邪看不行了来软的。

    “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我是说刚才;你说那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就是你不幸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他竟把不可知的事情享来作保证以表示对老头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逼我当和尚啊!”老头的口气有点软了。

    “老头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头我这是为你好”扬小邪一想到这些就想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再笑出来!

    “我不管臭小子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老头口风又硬起来。

    杨小邪看老头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老头!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满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杨小邪自视跑功天下第一(这不是轻功而是跑功)从小他就是跑给人追的能手再加上这几年那老头的有意训练用“金针渡穴”方法打开他穴道气孔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穴道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老头气道:“臭小子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我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屁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原来人们常说屁股翘得半天高两个屁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洞用尺量也不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虽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尤其又是杨小邪他说出来的话死马也变活马了。

    老头闷声不响猛提真气纵身而起追向小邪右手一扬“大悲指”隔空点穴直往小邪左后腿“曲泉”穴点了上去。

    杨小邪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穴有点麻但只慢了一下那老头已迫近两尺。

    老头又一隔空打穴身形再次逼近三尺。

    杨小邪“曲泉”穴连麻两次感到不妙他正想转身斜掠时不幸已到了瀑布上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腰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

    “***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一迟疑他“曲泉”穴又被点中老头已离他不到九尺杨小邪只好拼命往山上冲去。

    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中杨小邪“曲泉”穴。

    杨小邪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射向老头右肩随身往老头左上方射去。

    老头身子向左偏右手大悲指点向迎面而来的飞刀“还早得很哪!”老头笑着出招“叮”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他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杨小邪“曲泉”穴射去老头更加抢势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杨小邪只觉“曲泉”穴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等到要想再纵往正方时一只手掌已捉住他那束头使他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呵呵!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得意笑起来。

    “死老头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赖!”杨小邪不服的叫着。

    老头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杨小邪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反正被他打已是三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天下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老头得意的又笑起来!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脸不要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穴使我麻了八下要不是今天都是“瘪十”我也不会选中这条死路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不修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老头提起小邪往回路奔去。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我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我要不知道你全身穴道皆有气孔我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我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穴道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我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我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和尚别得意今天我要不是你被我整得连和尚也当了我会让你逮到才怪要是平时我早就从瀑布顶端跳下去了还轮到你逮着?这叫辣椒还是小的辣懂吗?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老了还不懂得害臊!”

    “这么说是你让我的罗?”

    “这还用说别的不提光说跑给人家追我可从不落人后。”

    “那你这不是和狗一样吗?”“什么狗?!这么难听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没……***老和尚没什么?”

    老头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这都不会。”

    “谁像你七老八老了我还是小孩慢慢学总是会的。”

    老头叹道:“只怕你不学只怕你乱来则我那会逼你练武?”

    “不是我不练但学了这么多武功干嘛?我又没仇家又不靠这行吃饭难道要我去考状元不成?当状元未必赚得比我多我跟你说再来镇都是一些穷小子瘪十一点也炸不出油水来再几年到外地什么中原啦!北京啦!只要我手这么一扬钱财就滚滚而来这时侯你就知道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了。”

    “唉!你只知道赌除了赌以外好像什么事你都没兴趣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老头赌有什么不好我可有数十年之经验(他故意说成数十年)每赌必赢而赌技和跑功一样天下第一难道上个月挂在门口那块木牌是假的?这辈子我赌定了当定“通吃小霸王”。”

    谈话中他们已经回到小屋。

    老头将扬小邪“曲泉”穴之金针拔出来并散去他“至阳”穴上之真气脱口道:“小邪!别再闹了我连和尚都当了你就少给我出鬼主意我也不罚你只怪自己诈死本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诈死的?”他摸摸被打肿的面颊。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我有邪气?我邪门得很用感觉的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头道:“我相信有的人有这种感觉就像蚂蚁知道住处要淹水所以他们会搬家。鸽子知道飞回原来的地方狗的鼻子特别灵能追踪猎物你有这种感觉上的本能是不错但也只有七分把握对吗?我一定还有破绽被你现。”

    “话是没错起初我并没有感到你死亡只见你睡得好好的后来我用手探你鼻子时蛙然你没气喘出来但我手指一接触到你的皮肤时你有一点点的收缩虽只是一点点这也表示你没死何况死人是不会收缩的再来死人应该……”他笑而不语。

    老头很快的追问:“应该如何?快说别卖关子:“杨小邪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啦:每次我杀狗时只要狗一断气它们肚子里的粪便就统统排泄出来而你又没有这不是很大的漏洞吗?”

    老头忽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这么笨这和尚当得一点也不冤哈哈…”

    老头大笑几声拿起酒葫芦向小邪他道:“我今天要醉他一醉***诈死哈哈………。”

    “老头你可别真的醉死了这次我可不只理你光头让你当当和尚就算了嘻嘻…”

    “不然你要我做什度?还有什接比当和尚还惨?”

    “尼姑你看怎度样?”

    “你敢!”老头一扬掌打向小邪前胸。

    “砰”小邪没躲结实挨了一掌。

    “哈……”一老。一少大笑不止。

    不是小邪故意不躲而是小邪已经习惯了。

    老头为了训练杨小邪的身体一日三餐都要痛打他一顿然后用金针渡穴将杨小邪放在药桶里浸并将药水加热使杨小邪能适应挨打而且可藉此保住性命。

    这种日子已有十余年杨小邪从以前怕痛一直到现在每天不被打、不被煮上一煮还真不习惯。

    小邪揉揉胸脯:“老头你自个喝吧!和你折腾了大半日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否则对我的双腿有点过意不去。”

    说完他已走向床翻身趴在床上。

    老头叫道:“别伦懒以前叫你怎么睡就给我怎么睡否则就别睡了。”

    “是老头”小邪白了老头一眼起身拿着两个杯子一个置于床头一个放在床尾他纵身一跃身形已横摆于床上刚好两个杯子一个垫头一个垫脚就像一座人桥架在床上也有一点像被催眠般。杨小邪一动都不动。

    耙情杨小邪打坐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他利用全身真气贯注全身使其身体保持平衡而能平放在小杯上就这样杨小邪睡着了。

    老头独自喝闷酒他想:“该教的都教了只是火候不够而这小子又不热心武功只要学会也不再求精别的可以用逼但内力一途谁也无法强逼但没有内力打出的飞刀伤不了高手使出的招式没办法制敌真不知使他如何爱上武功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使他认真学习看来老夫错了此子天生聪明骨骼清奇只是太乐观没饭就吃蕃薯也没关系而且尽出一些鬼点子馊主意倒有一点游戏人间蛮不在乎的样子对于武林存亡…我看他运武林两字都未必搞得清楚看样子是要让他到外面走走让他多尝点人生甘苦说不定会改变他的观念好吧!等这一两个月他金针渡穴成功了。就让他出去外面走走希望他别把江湖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老人心中有了决定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xxxx

    第二天卯时已过。

    杨小邪自动醒过来他见到老头倒在桌上睡着了小邪走下床拿件外衣盖在老头身上独自走出门外。

    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

    小邪照已往一样练功他只练大悲指和飞刀其他如“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练掌法和剑法没有指法和飞刀来得有用所以地的指力和飞刀登堂入室而掌法和剑法只有五成火侯他还自己明“浪子三招”虽然好玩但却时常用在和老头切磋武功上。

    所谓“浪子三招”也就是“乱来三招”。第一招主攻: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死以敌之破绽使敌无法反攻而改守势也就是以攻制攻。

    第二招是守:将敌之攻势化去敌攻势未到中门我先守中门故剑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敌之必攻守敌之想攻步步先机。

    第三招主杀:敌出必杀之剑我亦出必杀之手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谁的招式快谁先制对方于死地。

    虽只是三招却连绵不断正是武学最高境界—有招似无招意一动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终止有如浩瀚干坤无涯无境。

    杨小邪未必明白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杂得很练起来很累倒不如这“浪子三招”来得有意思随便乱打嘛!只要一个“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没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样和赛跑一样相同吧!

    在庭院里杨小邪胡乱练着只要老头不在他不会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

    不多时他兴趣已失也不再练心想:“老头昨天喝醉了待会儿到湖里捉几条鲤鱼煮汤让老头喝喝可以帮助解酒。”

    说着他就将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只着一条水靠右脚插着一把匕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

    杨小邪走到湖边对水势汹涌的“莫塔湖”笑了笑抬头望着山之最高顶他在算时辰因为“莫塔湖”的鲤鱼要到日出时才会出来觅食平常都躲在石洞中捉不到。

    对于“莫塔湖”他已有十余年之经验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穴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莫塔湖”怎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

    他自比赌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来在“莫塔湖”有一条千年鲤鱼开始时他始终捉不到现虽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几年的水中伙伴多少也有点感情连那条大鲤鱼看到杨小邪到水中都会游过来陪他玩耍也因此杨小邪为了对大鲤鱼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称水功天下第二将第一留给那鱼伙伴了。

    山顶白光不断增强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时候了”杨小邪纵身一跃“噗通!”他已潜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莫塔湖”上下水势都一样因为瀑布往下冲还形成了不少漩涡难怪人人害怕。

    扬小邪有如识途老马驾轻就熟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流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有条暗红鲤鱼约有他身形这么大从远方游来杨小邪迎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别说同类那条大鲤鱼见到小鲤鱼还是照吃不误杨小邪和大鲤鱼边追边觅食就这样不出三刻钟吃饱了他才轻松的将附近小鲤鱼捉了三条串在腰带上再次又和大鲤鱼玩耍。时间已将近中午杨小邪觉得有点累他才拍拍大鲤鱼然后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来。

    当他窜出水面时老头已含笑的站在湖边望着他。

    “老头你醒啦!”杨小邪笑着爬上岸边问道。

    “小邪功夫练了没有?又可伦伦找你那位朋友了?”老头担心他功夫没练就跑去玩。“练啦!很认真的练!你看手都红红的。”他将右手伸出来果然掌心有点红。

    “好好!你将鲤鱼炖好等一下吃洗澡时间又到了你不觉得身体痒吗?”老头笑笑的说。

    “有一点好我马上来。”

    杨小邪将鲤鱼提到厨房刷洗干净生起炉火将鱼放入锅中加点水和调味料随后折回院子。

    只见老头已将装药水的铁桶架在火炉上并生起火。

    杨小邪走到铁桶前运起内功脚扎马步两手抱腰此时老头立刻以金针刺向杨小邪全身要穴老头认穴之准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不久老头已插好金针。

    老头道:“小邪成了开始吧!”

    杨小邪点点头双脚微跃跳入药桶里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连头都淹在药水之中。

    老头开始生火火势熊熊。

    菜水由初温到高温到沸腾桶里药水不时冒出气泡而杨小邪却浸在水里这种练功法真是吓人。

    整整沸腾了一个钟头老头才将火势减弱。

    一会儿杨小邪跳出水面只见他全身肌肉绷紧红如樱桃每个穴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针大小而一股股白气正由那些穴道孔徐徐吐出尤以头顶“百会”穴为最大。

    现在可以看到穴道孔若过些时刻温度降低了孔口就会收缩没注意到也就看不出来。

    不久白气尽穴道孔自然收缩老头将金针一一拔出。

    皮厝也由红色转为淡红色渐渐再转为正常之颜色。

    杨小邪这才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怎么样!”

    老头道:“我用金针渡穴手法将你全身穴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洗你全身算算日子也已十年多了还好你毕竟没让我失望熬了过来。”老头顿了硕又道:“这些方法是由少林达摩易筋经中得来的你可知道少林武学为天下武学之根本尤以易筋一门除了达摩祖师以外无人能练得十层而你今天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壤之身但老头我已将你身体培养得乎常人你可以不受穴道控制就像昨天我金针渡你“曲泉”穴也只是暂时使你麻一下。你可以用穴道孔换气因为我已将你全身穴道孔打开又用药物经过十年的煎熬使你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这可以使你达到武学最高境界“气由心生来自四面八方”只要你全身不被涂上金粉你是死不掉的;而这一百零八种药物有的是天下至毒你既然能在里面呆十年没事我看普通毒药也伤不了你但也不是万毒不侵总归一句我如此把你脱胎换骨只是要保住你内心元气不失这样不论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来得急救治可惜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武功一团糟真是可惜唉!”

    老头叹气不已。

    杨小邪道:“老头别叹气其实我也蛮用功的嘛!”他伸出左手拍拍老头肩膀煞像大人安慰小孩一般。

    老头:“用功是用功都是些旁门小道掷骰子跑给人家追否则就躲到水里这算那门功夫嘛?”

    “这也是功夫别人要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你知道这些除了逃命一点也不管用将来你遇到高手你会吃亏的。”

    “什么高手不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遇到我你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老头子知道我的密别人那有这么好过?我一巴掌就把他捏死。”

    “唉!算啦!和你说永远说不过你还好再一个月多煮几次以免有什么意外使功夫白废等煮好了你就到中原替我办几件事情”“什么?老头你要放我回娘家啦!”

    其实杨小邪是孤儿自小就流浪街头那来娘家他是把中原当作娘家可见他多么想到中原玩。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三阿四等等我我马上给你们俩来个惊喜黑皮***憋了十几年得救啦!”

    小时候杨小邪有两个一同流浪的难兄难弟但自从他被老头捉来以后就和那两位兄弟分开了杨小邪很想念他们现在一有机会难怪他会大叫得救了。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而且又是流浪儿居无定址杨小邪也不晓得阿三阿四现在到了那里然而杨小邪对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也有信心能找到这两位难兄难弟。

    老头笑道:“不错我要让你到中原玩我也有事要到天山一趟。”

    “老头你不跟我回中原?只要你跟了我小邪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句话杨小邪倒不是吹牛。

    老头是有心要让他到外面闯吃点苦头将来也好教导以便完成他的心愿他道:“小邪我不能分身否则我也会跟你去中原吃香的…”

    “喝辣的:”小邪高兴得截口喊起来。“对吃香的喝辣的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得山谷嗡嗡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哈哈哈…………”

    杨小邪也大吼起来虽没有老头震得山谷嗡嗡响但他那大喉咙可震得老头直叫受不了。

    杨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邪道:“小意思还有更大的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老头连说了三个不字他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也罢随你去吧!”

    xxx

    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欢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只有一人从不触景生悲无他人杨小邪也;雪大泡冰糖水喝雨大沐浴免挑水忍的理由处处是怪哉怪哉邪乎!邪乎!

    再来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交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营三家酒肆一家茶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大漠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里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粗木茅屋状甚简陋。

    寒雪已停。

    蓦地—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邪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邪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邪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邪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邪鼻孔喘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流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邪此种人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果小邪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邪?

    小二笑道:“小邪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邪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邪所喜欢者。

    小邪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邪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邪!”

    “小邪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脸形皎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邪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邪高出半个头大鼻、厚唇、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足猎户人家子弟平日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邪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邪左手问道:“小邪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邪语意纯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邪一定载上一马车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邪。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邪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邪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流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邪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然后大家吃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神威他们少说也会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邪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你他想报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交给小邪当赌本。

    小邪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邪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爽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精光脱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压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么是压寨夫人?”

    小邪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邪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邪:“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邪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邪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邪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缠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邪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邪要他买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买别的行不行?”

    小邪:“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邪:“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压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压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邪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来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觉到小邪在注意她现在小邪说要她当小老婆她恨不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可惜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小邪:“你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当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饭种菜侍侯我爷爷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唇:“作饭就作饭你以为我怕了不成。”她赌气的说出口。

    “怎么?还没输就要到人家家里作饭也不怕镇上的人笑弄不好还说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小邪别再说了我们玩吧!对了你的银子呢?”

    小邪从口袋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一两?!”小龙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着。

    小邪:“这有什么稀奇对你们可以说一两也不用不过为了守信用别急还有。”

    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百两银票晃了晃一看这是开封“吉祥钱庄”的银票五百两怎么样?”

    李姐接过手看了看:“没错但在这里又换不到银子。”

    小邪:“放心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骗你们钱我是有只要你们有本事赢我保证给你们换银于只i怕8你们没这个本事满。”

    李姐:“哼!别得意今天可不一样小龙用我们的骰子。”

    小龙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们的骰子好吗?”

    小邪:“都一样是你作庄呢?还是我作庄?”

    李姐:“我作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小邪:“行你摇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开始摇了起来。

    “下下下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押小”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们也跟进。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李姐笑得很开心第一庄旗开得胜。

    “哇卡!”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们失望的看看小邪。

    小邢苦笑道:“有鬼妈的!有鬼!”

    李姐又摇了骰子照正常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记暗亏突然改口叫“大”结果是大大牛他们又笑了。

    就这样有吃有赔小邪心中纳闷头大如米斗怎么都猜不准?他已怀疑骰子有诈。

    “来赌单双。”

    李姐笑道:“好……”

    这次小邪下单被吃第二次下单又被吃第三次还是单一样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龙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表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点担心。

    小邪心中直叫看:“邢门!邪门!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铅还是水银。”他叫道:“不押单双比点子。”

    李姐:“好”他将杯子打开拿出骰子。

    小邪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两。”

    小邪:“好!”

    小龙:“我也押十两。”

    李姐一扔加起来是九点大叫道:“好!天门。”她沾沾自喜因为点子就是九点最大再下来就是对子了难怪她会这么高兴。

    小邪将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原来是灌了铅”转了转骰子他已能辨别较重的是几点较轻的是那几点。笑了笑大吼一声:“脸盆哪!”骰子转了又转第一个停下来五点第二个五点下两个也是五点“脸盆!丙然是脸盆***大风吹土地庙—老神稳稳。”“通吃!”

    李姐脸色一变吃了一记马后炮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个二高兴叫道:“是丫头!”

    小邪笑道:“丫头比不上扫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扫把啊!”果然又是四个三。

    只要李姐掷两点他就掷三点李姐地他就天李姐可是屡况愈下转眼钱都输光了小龙也差不多啦!

    小邪看看他们意犹未尽笑道:“怎么?还想玩?”

    李姐:“借点给我下次还你。”

    小邪:“算啦谁要你还我不说好了吗?衣服一件十两全部五十两人值二百两换不换?”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还会输可惜她没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赌鬼投胎的汤小邪注定要倒楣。

    “借就借嘛!”李姐脱下外衣丢给扬小邪。

    小邪笑了笑不客气的收下来。李姐这次押大结果没起色不到十秒钟衣服变成别人的了她想:“这小子难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骗骗他二百两再说赢了再还他。”遂又以身子抵押借了二百两小龙也借一百两。

    小邪很大方让他们玩久一点借的嘛!总不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但三刻钟一过他俩还是倾家荡产骨无存。

    小邪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这边你们可不能怪我喔!没关系下次再来。”

    小龙前后共输了二百两李姐和小勇一共输了四百两很惨。

    小邪要算算总账了他道:“时间也差不多啦你们也输光了我看就此收摊吧!小龙这十两你拿回去还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给二愣子我下个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要还喔!赌赢赌输不赌赖我不逼你什么时候还只是我不在时二楞子他们有困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回来有你好受。”

    小龙:“我一定还但你什么时候再来?”

    小邪:“很快我爷爷交代的事办完我就回来。”

    李姐输光了连身子也押给小邪愣在那儿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知道根本不可能带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罢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澳天我再到你家说媒。”

    李姐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急道:“小邪你别当真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要输给我输了就不能赖。”

    “我回家拿钱还你就是吓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怎么你当我是呆子、竹、还是子头?叫小勇回家请你爹来赎否则我不放人。想赖?没这么简单。”

    “哟!凶起来啦!怎么样我就是赖定了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她两手插腰很是凶悍。

    “哇哇佳:来硬的输了还卖乖好!”好字刚说完小邪一飞身越过桌子“啪”一声轻轻打了李姐一个嘴巴“嗯好香哪!”闻闻石手又道:“值十两银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连小勇也在笑。

    李姐楞住了惊叫道:“你你……”

    “你什么你。”“啪啪啪啪啪………”小邪一口气打了二十来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二十来下虽然不痛不痒但李姐那有受过这种气“呜呜…”已哭了起来。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剥光。什么玩二(意)嘛:“女人可以被打、被骂但很少忍受得住衣服被剥光李姐一惊煞住哭声像突然间被塞了一个大馒头似的憋悠住了。小邪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输就想哭一哭就闹个没完反正我也打过了二百两我不想要衣服你带回去这种爱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转身向二楞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人已向镇东走去。

    李姐楞在那儿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迷惘?还是伤心?她也难以分辨眼望着小邪消失在转角处怅然若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龙安慰道:“其实小邪很好他从不耍赖而且也不会为难人家。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服他也还你了你的嘴巴也没被他打肿钱输了是我们运气不好而且我们还用假骰子没被小邪打烂脑袋已算幸运了。”

    李姐幽默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每次都输给他。”

    小勇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天生就是赌鬼投胎连土地公都怕他我们算什么?走吧姊!我们回去。”

    李姐填道:“不要我不甘心。”

    小勇道:“姊姊再不走等一下爹问起来我可要照实说到时候你别怪我。”说完不理李姊他已独自住回路走去。

    “喂喂喂!小勇等等我嘛!我回去就是。”李姐已追了下去再凶悍的女孩也是会怕她爹的。

    小龙也像斗败之公鸡垂头丧气走回家。

    xxx

    小邪边走边比手划脚眉飞目笑说些大道理吹虚一番其实赌归赌没有一点真本事是不行的。

    小邪:“二楞子咱们今天满了不少银子分赃啦!统统有!”

    二楞子惊道:“小邢这么多银子我们怎么敢拿给我们一点点就好了。”

    小邪:“怎么可以二楞子我要到中原去一时之间还不能回来谁赚钱让你们花?我是要你们拿着银子必要时也可以用!这年头求人比求什么都难我可有敷十年之经验基于这些教训我可不愿意看到或想到朋友和我一样去求人家那种气憋都憋不住我来分。”说着他将银子分给大家自己一两也不剩:“二楞子二百两大牛三十两小胖三十两小田三十辆。没了回去交给大人二十五两留着五两当压岁钱。”

    二楞子惊道:“小邢你怎么会这么多给我我用不着这些银子的。”

    小邪笑道:“二楞子你和小二哥都没有爹娘要是有事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放着点钱你放心我也放心如果没用完我回来再还我还不是一样。”

    二楞子没说话他知道小邪的用心。再说已没意思。

    大牛:“小邪你呢?你一点都不用吗?”

    小邪潇笑了笑道:“不用只要有狗的地方我就饿不死。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有钱赚况且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花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很能混哪!”

    大牛也笑道:“中原一样这么好混吗?”

    小邪:“当然中原人都呆呆听说他们连马跟驴子都搞不清楚这种呆头鹅很好杀三两下就解决啦!”

    众人听得眉开眼笑因为小邪枉他们心目中已是一位无所不能的人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可惜杨小邪偏偏是吹牛的能手。

    小邪看看天色觉得已近黄昏也该散夥了他道:“小胖、大牛、小田天色已晚你们回家去吧!”

    小胖笑道:“那我们走了别忘了要到中原时要通知我们喔!”

    “一定本王要走总该有人送行才对。”

    他们告别小邪后兴高采烈就往家里跑报佳音去了。此地只留下二楞子一人。

    小邪掏出一两银子道:“二楞子这一两银子是给土地公添油香钱有空你替我去烧个香虽然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能够作到不失信那就尽量作如果今天输光了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失信啦!”

    二愣子:“好我也要烧个香保佑你平安早点回来。”

    小邪笑道:“不必啦!我是金刚猪克不死的走我还要到小二哥那里拿些茶叶!我们一起走。”

    说完两人已往茶走去。

    寒风轻吹冰凉意已上心头斜阳残挂更映出小镇古凄清。突地—“得啦得啦………”一阵急促马蹄声已传遍小镇。

    镇东一匹黑马已往街道狂奔而来其势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忌。

    此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种黑龙驹长得俊逸非凡。

    马上依稀可见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劲装、长靴、扎有两条辫子手执黑马鞭除肤色外全身尽黑配上黑龙驹给人有一种威严而泼辣之感觉。但人却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风叱叫一声马鞭直抽黑龙驹“嘶……”黑龙驹似能体会人意狂加劲道电也似的狂奔小镇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开。

    “呀!小田:”杨小邪已看到小田正在路中央。原来小田拿着银子高兴的往家里跑他正在小邪前头悠哉悠哉的逛着街道。平常镇上那有这种冒失的骑土何况又是在冬天等到小田已感觉到马匹往自己奔来想避已是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黑龙驹踩到了!

    “啊——”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腾身往前冲去直扑小田其势如虹有若一道青云令人无法看清。

    “砰!”小邪已将小田往前推开自身因冲力已竭“啪”摔在地上跌了一身泥就在电光石火之中黑龙驹已“呼…”一声划过小邪背上只差一点就踩到小邪身上。

    “***嘻嘻……”小邪一看小田已脱险而自己虽然摔了一身泥却安然无恙很自满的笑着“不错辣椒还是小的辣嘻嘻…”谁知道笑声还没笑到一半背后黑影一闪“啪”一声小邪已挨了一鞭“哇”身形往前滚去一个“懒驴打滚”摸着背后已站了起来身形未稳只见那黑灰姑娘一脸愤怒的又追上来马鞭一扬直往小邪身上抽。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一招“推窗望月”双手抄往马鞭“臭丫头我没找你就算你好运了你竟敢偷打我妈的你以为我好欺负咬唷!”话音未落黑衣姑娘已打一支袖箭直取小邪胸口“死男人谁叫你挡道。”语音虽美但却泼辣异常。

    “黑皮奶奶”小邪大惊一招“鹞子翻身”往左闪避开短箭随手已放出一招“翻云覆雨”这次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马头他想打人不如打马存心想让黑衣姑娘跌个“狗吃屎”。

    “嘶……”黑龙驹头部一阵剧痛人立起来犹踢前腿“啊!”黑衣姑娘惊慌叫着但她技术了得并没有因此而被摔下来叱喝一声马鞭又往杨小邪头上罩走。

    “来得好!”小邪怒吼一声身形微晃数下反手一抄已抄住马鞭叫道:“臭娘们骑马也不长眼睛撞了人还敢打人***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我黑龙驹的去路。”

    “什么黑龙驹白龙驹?黑皮***等一下我通通拿去涮马肉连你也一起涮了。哦!好痛呀!”他背后鞭伤又起了一阵剧痛忍不住伸手去摸伤口。

    “你敢动我“飞龙堡”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语气之间充满任性与乖张。

    这时街道上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黑衣姑娘更是见人潮已多更是嚣张双腿一挟又纵马向杨小邢踩去。

    小邪轻身微闪已潇避开现在他有心情开玩笑了。

    “什么玩二(意)嘛“飞龙堡”、飞猪堡我叫小邪怕过谁来?你这个臭女人骑马也不长眼睛想撞死我的朋友要是撞到小田了”他往小田一拍:“不要说一个臭猪堡就是十个臭猪堡;我也要叫你们天天吃猪屎!放猪大便嘻嘻嘻……”骂到最后他觉得飞龙变飞猪很好玩所以就笑起来丁。

    要是汤小邪知道“飞龙堡”是武林第一大堡也许他已偷溜了那敢骂出这番话但如果真的已卯上他也未必含糊任何人这就是他的本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好但已没办法做到家家好时他会叫道:“谁又怕了谁?”硬是来个玉石皆毁。

    “你敢侮辱“飞龙堡”你不要活了!”左手一扬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邪左眼“好狠的女人!”小邪“大悲指”一弹轻易将袖箭弹开:“臭娘们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专门暗箭伤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一支闪亮柳叶飞刀已插在黑衣姑娘衣领上:“怎么样?比你行吧!太岁头上你也想………乱来真是一副猪眼光摆着不管用啊!”

    黑夜姑娘没想到这位“邋遢”小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闪避飞刀都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变了数变厉道:“你敢杀我我爹是飞龙堡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姑娘正是“飞龙堡”之掌上明殊韦瑶琴从小就被家人宠惯了现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名闻天下之“飞龙堡主”韦亦玄。可惜杨小邪不是个走江湖的这个账他可不买。

    “嘻嘻……杀我?哈哈我还想连他都杀了杀我?”寒光冉闪飞刀已直取黑衣姑娘臀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声赶忙闪躲以为自己“中奖了”。小邪嘻嘻直笑道:“别急我还不想叫你屁股开花射射马鞍没关系的我一向很喜欢放马后炮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嘻嘻!”

    黑衣姑娘仓皇失措又是惊慌又是愤怒突然她娇叱一声故意纵马踩向小邪一支袖箭已射向站在旁边的小田来个“擒贼擒王”。

    “哇卡!”小邪那想到这恶毒的女人会来这一招怒喝一声一个“长虹贯日”甩掉右手马鞭往小田射去但袖箭已出其势如出岂是小邪所能追赶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飞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厘小田就一命呜呼了。

    黑衣姑娘一见小邪背后空门大露甚是得意冷笑一声“喝”五支袖筋已取向小邪背部“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哇呜!”小邪觉得背后已有五缕劲风袭来可恨自己悬在半空中无法变换身形只得拧身抽出飞刀用力一挡“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来一见血小邪已恼火“妈的!”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冲黑衣姑娘其势之猛有若负伤老虎锐不可当。

    黑衣姑娘一见这小子受了伤还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战一调头“喝!”纵马逃开往镇西窜去。

    “逃?看你往那逃!”再喝一声他已狂追上去施展出他那天下无敌之跑功“呀!”三个起落再一个翻身右手已揪住马尾“拍!”黑衣姑娘一鞭又抽在小邪肩头小邪不闪不避便接下来右手一挥飞刀将马尾斩下两脚往马屁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嘻嘻一个漂亮的女孩骑在没有尾巴的马上这……嘻嘻……哈哈……”就有这样的人宁可挨上一鞭也要将马尾斩下来。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个了他愈想愈好笑已当街狂笑起来。黑龙驹被踢中臀部悲嘶一声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镇西没有尾巴的马实在不怎么好看。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口还好袖箭力道不足伤的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妈的!真虽(倒楣)我还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连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头给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马尾巴!也好嘻嘻!让她风风光光的回老家。”说完已走向小田。

    群众对这戏剧性的展不觉莞尔一笑不时对小邪招手小邪又再次的当他们的开心果了不久他们也各自散去。

    小邪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检查一下:“小田怎么样?那里不舒服?”

    小田:“没有只是屁股有点痛。”

    小邪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没受伤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来让你踢她几下屁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点暗别让你爹担心了。”

    “谢谢小邪我回去了。”说完他已往家里方向走去。

    二楞子走了过来:“小邪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这女的好恶劣大概是中原来的。”他也恨死了那个女人语气之中充满愤怒之意。

    小邪狠道:“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势你看到她三言两语就是什么“飞龙堡”什么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势别忘了…”他伸头在二楞子耳边笑道:“我是专门杀狗的哈哈……”说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楞子他虽然也想笑但他还是担心小邪伤势他急道:“小邪!我是问你伤势怎么样了看你还有心开玩笑。”

    小邪:“受伤?谁不会受伤?我也时常受伤这臭娘们的箭算什么?小儿科射小猫还差不多!射人?好像在替我抓痒一样你放心我爷爷说天下没有人能够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转着表示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

    二楞子一看放心道:“刚才我还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后我可放心了。”

    小邪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点武功高强那我可没有这份本领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来的武功高?”

    二楞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会如此否则那女孩一定伤不了你。”

    小邪:“说的也是人说走桃花运会倒楣我还没走就先虽(倒楣)了黑皮奶奶瘪十下次我要把她辫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赶回去我爷爷在等我呢?”

    说着两人回茶喝口茶吃几个包子聊了一阵小邪已拿着茶叶老酒及一些卤味告别小二哥及二楞子反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时而笑时而怒:“什么“飞龙堡”臭龙堡下次我可要一个个把你们理光头男的当和尚女的当尼姑这叫…我佛普渡广开善门不对不对…妈的!叫什么……叫渡亡魂好了对!渡亡魂哈哈……”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刚才的凶险一路笑回家。

    寒风再起斜阳已逝柔雪轻飘夜又将来临。

    在通吃小。

    老头看小邪灰头土脸也不是第一久已经是习惯了他笑道:“干嘛?是不是考武状元啊!考上了没有?”老头也是一有机曾就会调侃小邪以资报仇雪恨。

    “呵呵…”小邪笑道:“考是没考上!倒被恶狗咬了一口满痛的。”

    老头笑道:“不错不错这叫终日吃狗肉终于被狗咬了哈哈难得难得是什么狗呢?凶不凶?”

    “是飞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会被咬伤你说母的能不凶吗?”

    “母狗?可真难得再来镇好像没有会咬人的母炯那里来的?”

    “飞龙堡。”

    “飞龙堡?!”老头站了起来很是吃惊。

    “怎么?这母狗大有来头?”

    老头不语独自踱来踱去似在想什么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直在贺兰山银川一带难道已经展到这么大了?………嗯也许吧!都十年了。”

    “老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飞龙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好是坏?好的就拍拍屁股算了要是坏的我可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耶条母狗。”

    老头叹口气道:“也说不上来看起来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觉得有点问题小邪;这也是要你去办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邪笑呵呵他是愁没有机会到“飞龙堡”找那丫头算帐这下子可合对了肚脐:“这下子可碰上了臭母狗!咱们真有绿啊!”脑袋一闪他已想好对付韦瑶琴的方法乐得舞手划脚不亦快哉。

    老头一看怕这小子闯下大祸他笑道:“小邪在还没了解“飞龙堡”底细之前不能太难为人家虽然他们势力一天天增加但他们可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侦察懂吗?”

    “我觉得“飞龙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然那有这样的女孩出现。”由于韦瑶琴的霸道不讲理小邪已对“飞龙堡”甚是“感冒”。

    “小邪你不可太武断江湖你可没闯过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

    “我这又不是用常理推断而是用歪埋推断他们连一件事都没做错就表示每件事都错。”反正他是认定“飞龙堡”不好干脆来个乱推断。

    “别胡说!常理推断的都有错那歪理更不用说你少给我乱来。好好准备一下再几天就到中原吧!”

    老头知道小邪是个惹事精要是被他缠上了就像粘上蜜糖甩都甩不掉他怕小邪一使性子将“飞龙堡”弄得一塌糊涂这就罪孽深重了。

    老头:“到中原磨练一下自己别老是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场里没出息!”

    “喂喂喂!老头你磨我还不够惨啊!要不是我中气足差点就死在你手中你还想整我?”

    “小邪!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练经验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跌得满身泥何况你的武功又是一团糟唉!q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小邪一看到老头每次说自己武功差都会得意一笑心想:“死老头你故意把我抓来叫我学武功耽误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学你又能怎么样?想要叫我混江湖?窗都没有还有门?”想归想他还是很认真回答老头的问题:“老头不是我不行是那丫头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赶去救才挨了一箭。”“你还嘴硬如果你有经验一定会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所以你会叫小田走开这样她不就无机可乘了吗?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伤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小邪呵呵笑着没有反驳。”以后记着和人过招一定要无后顾之忧否则宁可保护所顾虑之人或物如果你的顾虑被对方制住了你也差不多啦!虽能反败为胜但大多得不偿失。”

    “是。”

    老头瞪了小邪一眼填道:“有伤一定要治疗不管是大是小都一样敌人最有可能在你受伤时再来突击伤没治好动起手一定会吃亏快去治伤人在江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别人你还照顾个屁!还不快去治伤?”

    “是!”小邪暗道:“***在外面被狗咬回来也被咬倒楣透顶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突然大吼起来。

    小邪吓了一跳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狗咬人很厉害哪!”他有意说老头是狗。

    “知道就好快去治疗。”

    小邢窃笑不已想到老头被骂了还不晓得就精神为之爽然得意已极。

    其实小邪伤口已凝结可是老头有令小邪也不敢不遵拿着金创膏乱涂一番。

    老头也知道小邪血液有很快凝结之功效这是浸药水的结果但为了让他知道有伤必须马上治疗的道理所以还是要他涂上金创膏可谓用心良苦。

    “小邪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你到中原要问可就没人了那时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是我用心点。”

    xxx

    冷月伴雪银白泛光水声咙咙夜依然柔和可人。

    xxx

    此后这一个多月小邪未出“通吃小”半步认真练功。但因为即将离开老头想到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一刻而现在已届分离时刻心中总是难受所以他在这些日子里尽量听话不吵嘴也不让老头生气。

    而老头也对小邪期望很高除了加强武功和“金针渡穴”以外还说了一些江湖常识及该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亏。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半月已过去。

    这一天。

    老头很早就起来砌壶茶独自在庭院自斟目饮老脸沉重异常有时望着天有时看着飞瀑不时叹气他知道小邪离开的时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离愁之困扰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意涌上心头许多年来这种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扣住他了。

    良久良久好像一切都静下来一般。

    “老头你在外面吗?”小邪之声音已传出来。

    老头:“我在庭院。”

    小邪走出茅屋坐在老头身旁。

    老头摸着小邪头叹口气道:“小邪你该走了。”语气充满悲凉意。

    小邪没说话憨坐于地两眼无神默然望着远方。

    老头眼眸含泪再次开口道:“小邪你该走了。”

    小邪目光转望老头两人目光一触老头微抖霎时将头转向别处他怕再看下去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在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使我不致变成野孩子。”

    “小邪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那天你不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恶作剧但现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芙了。”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小邪头轻笑道:“小邪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丢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吗?”

    老头欲言又止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去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又是要交代我替你办事吗?”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现在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小邪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他道:“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位朋友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简单就可以找到他。小邪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您……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来。”小邪很高兴:“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有两种情况你才回来第一你现有一种针很细比我们用的金针还细它有个名字叫“黑血神针”记住“黑血神针”这四个字。你看到它时就得马上赶回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鸣钟二十四响时你也得赶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回“莫塔湖”。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看到“黑血神针”我可以马上回来但“少林寺”钟敲二十四响…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说不定他们偷偷的敲我没听到这怎么办?”

    小邪话中有话他想既然听不到“少林寺”的钟响那他们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听得到他鬼灵精怪脑子闪得比任何人都快将来误了事也能有个借口。

    老头可不知道小邪心思他道:“小邪你不用耽心这些。“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钟响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庙也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你只要不离开中原就一定听得到我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乱跑。”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的没法不听到了好吧你说说看“黑血神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星目微闪激动的道:“我只能告诉你“黑血神针”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细被刺中的人立即毙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针”虽然不会霎时丧命但也全身瘫痪如果七天之内不服解药还是一样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针”之后全身找不出一点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迹可寻。”

    “哇佳佳!这么厉害法我可要小心一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针”但我想会出现的只有一两支其他的都在一个人的手中。”

    “谁?”

    “他……”老头顿了一下幽幽道:“那个人我见过但不知道他名号但我相信他决不会用“黑血神针”伤人。”

    “若他的神针遗失或被窃呢?”

    “这……这就很难说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小邪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黑血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精致非凡拿给小邪他道:“这是玉佩你带在身上多少有点避邪作用。”

    “避邪?”小邪心道:“这不克死我了?”但他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来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谢谢老头。”说完将他揣入衣袋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也好早点回来。”

    小邪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随手包着那套替换之衣服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语音已充满伤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锭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邪能赌但还是怕他为钱所困只想让他多带点钱总是不会错。

    小邪接过手哽咽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已慢步往篱笆小径走。

    老头含泪望着小邪挥挥手哀笑道:“小邪你也保重别太任性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小邪一直想称呼老头师父或爷爷但老头都没答应小邪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

    终于小邪已走远了。

    老头望着小邪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邪再见了!”说完泪已轻流无限关怀已将附于小邪身上。

    苍芎青蓝流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离愁苦。

    蹒跚与无奈老头已怅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将从此而安静下来。

    再来镇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龙、小勇和李姐他们各自作了一个花圈送给小邪。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邪戴上花圈终于他还是走了。

    望着小邪背影李姐已在轻泣。

    大牛他们也抽着。

    小二哥没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还难过。

    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小邪*希望你快点回来。”

    小邪纯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们心中小邪的笑声再也无法使他们忘怀。

    众人哼着小邪教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须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哼着哼着一曲曲一句句穿过高山绕过云层直到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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