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面向身后这些美女,道:“快叫相国大蚁。”楚女纷纷走上前行礼,道:“相国大蚁。”太子师压制心中的怒火,强颜欢笑,道:“我可是不收礼的。”官蚁上前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下官不说,还有谁知道?”太子师起身道:“这些礼我都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官蚁起身又转身,笑道:“下官这就告退了。”官蚁走出之后,太子师叫来管家呵斥道:“说,你收下多少礼?”管家顿时吓得脸色发青,跪下道:“老爷,它们要送礼我们是挡也挡不住啊!”心里又默念道:“你也不是收礼了吗?”太子师又道:“立刻进宫,备车将所收之礼带上进宫面君。”
太子师连夜进宫,将之前所收之珠宝金银交于府库,站于宫门之外。乳螺西王走出宫门迎接,相国站于一旁,道:“先生有什么急事可直接进宫就是了。”太子师跪下,道:“外臣收受贿赂有罪,现已将钱财交于国库,请国君降罪。”乳螺西王扶起太子师,道:“先生何罪之有?”太子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匣子,道:“大王,你看,这是什么?”随后将其打开,晶莹大珠显现。乳螺西王捏起大珠观望,又递交给相国。相国观望之后,大惊道:“哎呀,这可是稀世珍宝,这个官员出手是如此之阔绰,想必是有所求吧。”太子师道:“正是,这官员贪污横行,多巧言令色,借外臣之口宽恕其罪。”乳螺西王问道:“它担任何种官职?”太子师答道:“它就是下卿大夫官蚁。”乳螺西王又问道:“依先生之意应当如何?”太子师答道:“此等巨贪巨恶,除之。”乳螺西王笑道:“好,先生与寡蚁进宫叙话。”在三蚁进宫之时,相国一直含笑不语,是乎有什么想要说的?这两蚁字自相识以来,已经是很熟悉的了,总有一些相互调侃的语言。相国含笑道:“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看来这个官蚁要倒霉了。”太子师却是一脸委屈,道:“国君,你看,相国居然敢取笑于我。”乳螺西王看看他们二蚁,哈哈大笑,道:“二位爱卿请坐。”乳螺西王先行坐下,相国与太子师坐于两旁。乳螺西王将目光落在太子师身上,道:“相国建议我将这些投敌之降臣或杀或驱逐,不知先生对此有何见解?”太子师望向相国,道:“相国,不知你为何要杀或驱逐这些降臣?想听听相国对此作何想法?”相国道:“大王,臣在看各诸侯国,在中土它们以变法图强,比如秦国就是这样,变革就是要大刀阔斧,整顿吏治就是首要的问题。已雷霆之手段,杀降臣或驱逐罪轻者,将他们逐出朝廷,永不叙用,惩治贪官污吏就从此开始。”太子师听后,道:“这是变法之要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杀降臣或驱逐罪孽轻者,那么朝廷的官职就会出现空缺,整个乳螺西洲的政治实施或管理机构出现瘫痪,国家政令不通就会造成混乱。再之国家刚刚经历战乱,还没有恢复元气,若是杀降臣造成国内虫心惶惶,虫心不稳不易变革。治大国如烹小鲜,需要用小火慢慢的炖烧,不可用大火有伤国之根本。大王此时要做的就是招揽虫才,虫才很重要,发展生产,与民修养,筹办国学,培养实用性及变革性虫才。加强海防,修缮因战时毁掉的战船,修建军事港湾,建立市舶司,训练军队,提升综合国力。国力恢复之后可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罢黜那些空谈不实的官吏。对于这些降臣可观其后效,将功补过稳定虫心。它们也许受到秦军的胁迫不得不降,情有可原。像下卿大夫官蚁这样的官吏,只会阿谀奉承,口腹蜜剑这样的大臣,尽早除之,否则后患无穷。杀官蚁可震慑百官,清除官场之中的不正之风。”乳螺西王听之是心悦诚服。相国也是交口称赞,道:“此乃治国之良策。”当即写下旨意,由乳螺西王口述,相国代笔,盖上国君大印,叫来宦官传旨。
宫车到官府大门之前停下,宦官从宫辇之中走出,站于官府大门之前,仰望这官府大门。官蚁却喜出望外,携带家小出府门迎接。进府门之后,宦官道:“传大王旨意,官大夫跪下接旨。”官蚁对此加以揣度,先生一定是说服了大王,要升官了,欣然的跪下,道:“臣接旨。”宦官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王之所曰,据查下卿大夫官蚁贪赃枉法,贿赂朝廷命官。王问之,你可知罪?秦军犯进,你不思廉耻,盘剥百姓,靠巧言令色逢迎秦国官吏,王问,你这上卿大夫从何而来?诸罪相加,诛之。立即送往大司寇府依法严惩,你可服罪,钦此!”官蚁猛然的抬头,见妻妾小儿哭啼成片,又回头嚷道:“大王,臣,臣要揭露一个大贪官。”宦官问道:“是谁?”官蚁高举脑袋,道:“它就是白蚁族太子的先生,白真。”宦官斥责道:“你这奸贼,临死之前还想诽谤先生,这是先生送给你的东珠,价值连城啊!”随后将匣子扔出,东珠从匣子之中滚了出来。官蚁双眼圆瞪,表示不服,道:“你们可带兵去它外使大蚁的府中搜查,府中必藏有数名楚女。”宦官答道:“此事大王已经知晓,先生给它们发放钱粮遣返你送上的楚女,你如此的诽谤有功之臣,传大王口谕,其妻妾送往青楼世世为娼,家丁百口为奴,发往边关,永世不得返京。”官蚁瘫软的坐在地上,口里念道:“完了,完了。”官兵冲进将其拿下,罪证属实,押往刑场斩首,百官观刑,使百官惧而不敢犯。
捷报很快的传到乳螺南洲,乳螺南王接到捷报,坐于朝堂之上,言道:“先生果然不负众望,一举打败乳螺西洲的秦军。相国,准备大船,寡蚁要去乳螺西洲,迎接先生的凯旋。”
次日,乳螺南王坐上大船出海,向乳螺西洲航驶而去,顺风而行,不出一天的时间就到达乳螺西洲港口。乳螺西王早已携文武百官到达港口观望,相国与太子师站于左右,海平连天阔,与天蓝,鸥鹭鸣飞。在大海之际,渐渐出现一支船队在海平面之上,向这里驶来,靠岸停于海港。乳螺南王从大船之中走出,挥挥手走下大船,二王见面。
乳螺西王见之带群臣行礼,乳螺南王面向乳螺西王及其群臣躬身回礼,同乘车辇回宫。乳螺西王坐于上,乳螺南王,相国坐于两侧,太子师坐于下。大殿之内是歌舞升平,黄钟大吕,击磬乐,悠扬婉转,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美食佳肴,清酒如宗,听琴声涔涔,或是在案桌之上敲打节奏,沉寂在这歌舞与乐声之中,气势恢宏如涛涛之江水汇集而奔腾。乳螺西王将目光落在乳螺南王身上,道:“乳螺南王,若不是你出兵相救,恐我乳螺西洲早已名存实亡了。寡蚁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有以此酒敬之。”乳螺南王面向乳螺西王,手中的酒樽举起又放下,道:“乳螺西王严重了,你我乃兄弟之邦,互为唇齿,寡蚁此次出兵乃应尽之本分,日后南西二国互为友好,共盈共利。”又面向太子师,道:“此次出兵先生功劳最大,依它的才干可安邦定国,一国之良相也。”乳螺南王对眼前的太子师是大加夸赞一番,道:“先生,若你留在乳螺南洲,寡蚁必将重用,拜其为相,可实现先生的远大抱负,希望先生别在推迟。”太子师起身,道:“谢大王对鄙臣的抬爱,鄙臣是受宠若惊,惶惶不得安。鄙臣是白蚁族的臣子,先王对鄙臣不薄,若是因享它国之荣华富贵,则是对族群的不忠,对此不忠之臣恐难以立足于庙堂,还望大王收回成命,成全鄙臣。”乳螺南王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对它来说,先生大才不能为它所用,可惜啦。太子师站出,面向乳螺南王,道:“大王,请借给鄙臣兵马,鄙臣杀回白蚁族,复国有望啦。”乳螺南王问道:“先生需要多少兵马?”太子师答道:“五十万精兵足也。”乳螺南王立即道:“不可,五十万太少了,寡蚁借给你百万大军,马良将军挂帅,先生辅之,此次定要打出我乳螺南洲声威来。”太子师跪下,道:“大王英明神武。”又起身问道:“怎么不见太子前来?”乳螺南王答道:“太子继续留在乳螺南洲,寡蚁不会亏待太子,请先生放心,先生尽管带兵前去不要有所顾忌,等先生安排妥当之后,寡蚁派兵护送太子返国继承王位。”太子师望向乳螺南王,道:“大王如此一说,外臣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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