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谁派你们来的？”
“听老大说，应该是陛下……”
“李承翰？你们的皇帝？”
老二只是低着头，没再多言。
先前他们四人的对话，徐潜是听到的，他这么问，主要是测试这老二说话是否老实，而且以这个问题作为切入口更为合适。
“说一下你们这次任务，你知道多少？”
“今天临近中午军首大人给我们下的命令，让我们跟随洛城附近的虎贲军一起抓捕一个名叫徐潜的人，如果不能活捉，那就杀掉。然后给了我们每人一张你的照片，我们就从帝都赶过来了。”
“照片呢？”
老二拿出照片，徐潜一看就认了出来，那是自己在帝都街头晃荡的一张照片，从角度上来看，应该是路口的摄像头的截图，不是特别清晰，但用来认人也够了。
“我现在是否已经被大唐通缉了？飞机高铁地铁之类的都不能乘坐了是吧。”
“不说地铁飞机了，你就是走在路上，只要被摄像头拍摄到脸部，经过人脸识别，当地警局那边就会响起警报，然后缉察就会将你的行踪锁定，同时将情况汇报给虎贲军。”
果然，薇薇安不让自己乘坐公共交通的确是有远见。
“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是华夏人？”
“不不不，华夏人杀与不杀，据传在皇廷内部依然没有定论，我们下边的人也不太好办，大致的处理方法就是，对大唐有害的华夏人，杀。当然，对于华夏的普通人，我们修士也不好出手，留给大唐的普通人与他们去周旋。”
“没有定论是什么意思？”
“这事也没有明面上的说法，只是私底下传的，官场上军队里都是人尽皆知，陛下与秦阁老持不同意见，陛下要杀，秦阁老主张与华夏和平相处，不想激化矛盾。”
“堂堂一个皇帝，还拗不过一个秦老头？”
“您是华夏人，自然不清楚我们大唐的情况。天子虽依然贵为天子，但与过去也还是有区别的，陛下总不能完全不顾及大多数大臣与民众的要求一意孤行，这件事上，秦阁老是得到拥护的，大部分人都觉得，与华夏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大唐强于华夏，真要打起来，大唐也会元气大伤。而且这不是过去的开疆拓土，这是两个世界，不可知的变数实在太多。”
老二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声音变得低了些，“其实秦阁老之所以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实力恐怖至极，他可是仙修极限的太清境。”
徐潜睁大了眼睛，你这老二莫不是逗我玩的吧，就那秦老头，不是普通人一个么？怎么就成了太清境仙修了？
“你别在这跟我玩这哩哏啷的，不老实就只有死路一条！”
“徐爷，徐祖宗，我可不敢骗您呀！虽然民间不清楚他的具体修为，但他活了几百岁那是明摆着的，他的出生年份皇廷不给公布，但他这么大的官，又怎么会没人记得呢。至于修为，我们也不确定，但当官当兵的谁不说他就是太清境啊，这都是明摆着的事。也是因为这样，他在朝堂之中才那么有分量。”
“皇帝还能容得下他？要是我是皇帝，早就找机会吧他给除掉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不是我这等身份能了解到的。不过我看这些年秦阁老似乎也没怎么管朝堂里的事，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偶尔露个面，也是以皇家仙修学院院长的身份，这可能也是与陛下之间有某种协议吧，这也是我们这些人猜测的，具体如何没人知道。如果不是空间通道打开，忽然之间多了华夏这么个异世界，或许也很难听到秦阁老对朝堂之事发表的声音了吧。”
徐潜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看了薇薇安一眼。
薇薇安知道徐潜是在问她的意见，立即说道：“根据公开信息显示，秦昭这人的确是活了几百年了，具体的却没有官方数据，应该是故意隐去了。至于他的修为，大唐有明文规定，不得公开议论与传播官员修为境界，否则就会被法办的。他的确比较低调，身为内阁首辅，却极少出现在新闻里，有的话也是关于学院的事。”
薇薇安的话印证了老二所言，老二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被徐潜认为他在撒谎，自己或许立刻就得成肉饼了。
“我再问你，你知道学院卡么？就是皇家仙修学院的那种卡。”
“学院卡当然知道，大唐所有人都知道的，大唐每一所学院都有自己的学院卡，学生或者老师在校期间，学院卡就是有效的，就是一张身份证件，去哪里都通行无阻，在很多地方还能得到实惠和尊敬。皇家仙修学院的学院卡最是好用，那可是我大唐排名第一的修仙学院啊！”
徐潜现了掀眉毛，他之前也用过几次学院卡，但从老二的话来看，自己似乎对这学院卡还是低估了。
“如果我用学院卡乘坐公共交通之类的，可行么？我是说，通过学院卡能知道我的位置么？”
“学院卡本身是没有姓名的，只有一个编号，这个编号对应着一名修士，但这名修士是谁，只有发卡的学院知晓。对于我们虎贲军来说，是有权联系某个修仙学院查出一张卡是谁的，但如果是皇家仙修学院的话，我想虎贲军也没这个胆去查。如果您能避开人脸识别系统使用学院卡乘坐公共交通的话，应该是可行的。”老二不知道徐潜的真实想法，他只是觉得徐潜太小看大唐的科技与摄像头密度了，怎么可能完全避开？除非使用修士的能力，但那样一来，那不是更引人耳目么？
“如果我进入密林之中或者避开摄像头，你们应该就失去我的踪迹了吧，在你们的计划中，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追捕我？”
徐潜这个问题一说出来，紧张的不是老二，而是徐潜身旁的薇薇安，不过徐潜并没有察觉。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也是得到消息说你乘坐的车在服务站停留，于是才兴师动众来抓……来找你。”
徐潜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宣布了老二的命运。
“将你的灵戒给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老二大喜，薇薇安有些意外。
在薇薇安看来，先前徐潜杀伐果断，四名影卫好不犹豫的就杀了三人，本以为这老二也逃不出徐潜的狠手，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放他走。
对于交出灵戒，老二虽然也肉痛，但与活命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他立即乖乖的摘下灵戒，双手奉上。
徐潜接过来的时候随口发问：“所谓虎贲军的四大影卫是什么职位？”
老二恭敬回答：“每一支大唐的军队的统领，不管军职军阶高低，在内部都笼统的称为军首，陛下皇恩浩荡，给每一位军首都配备了四名影卫，可用于防护自身安全，也可派遣出去执行任务。影卫是皇廷任命的正式官职，但事实上属于军首的私人护卫。影卫只听从军首的命令，但一般没有带兵之权，只是单独行动。在虎贲军，我们四影卫的实力与地位，仅次于军首大人。”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
老二连忙表态：“必须如实，肯定如实。”
“你们那几个玩鬼的杀手，是谁啊？”他故意说得比较含糊，如果老二想骗他，也不好判断他已经掌握了多少。
“什么玩鬼的杀手？”老二一脸懵，“我们虎贲军里哪来的杀手，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我们四影卫了，可我们不玩鬼啊！”
徐潜看老二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不过他还是要再次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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