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安走在街上,听到的都是关于九霖的话题。
九霖两次出手相助,不仅是扶风堂,炽城的百姓也都对她感激不已。
夜晚。
城外,河边。
一人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解开,径直跳入河里。
在感受到那沁凉的水浇在自己身上,他才没那么难受。
姜幼安这几日都在研究蛊术。
因为在南域,蛊术最为出名,所以书肆里也有不少关于蛊术的书籍。
但这还不够,她在炽城里常去的药铺里的掌柜,也是个大夫,对蛊术了解不少,姜幼安与他混熟后,每天都会过去一趟。
赏秋节当日。
因这些天姜幼安他们都是住在扶风堂,马大和马二找他们也更方便,一大早便喊他们去过节。
姜幼安也换了身浅紫色锦袍,墨发半盘,系上一根同色丝绦,随着其他的长发散落下来。
“那不是小周吗?”马大说道。
周麟的脚步很快,看起来急匆匆地,姜幼安想了想,说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好热,好热!”
小周拉扯着自己的衣领子,他想要喝水,迫切的想要喝水。
可是房里茶壶的水都被他喝光了,他还是觉得很渴。
姜幼安就看到小周像是在找什么,他找到宅子里的井。
“小周!”
小周的上半身探进井里,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去,姜幼安喊了声,刘昭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快要掉进井里的小周。
柳泉和马大兄弟他们也被吓了一跳。
“小周,你怎么回事?”
“我好渴啊!快帮我打水。”小周急切说道。
马二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小周所言,把水桶丢进去,打水出来。
却见小周抱着水桶就是一顿猛灌。
“这……”马大一脸惊讶。
“小周,慢些莫呛到了。”姜幼安伸出手,想拦着小周,却无意碰到小周的肌肤。
小周的肌肤温度很高。
她的眼神蓦地深了深。
小周直接把一桶水都喝完了。
“好很多了!方才真是渴死我了!”小周用袖子擦拭着嘴边的水渍。
“你是吃了什么啊,这么渴?”马二问道。
“和平常吃的一样,但就是好渴啊!”小周憨厚笑两声,“你们这是去过节吧?我也好想出去啊,不过九公子说我们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最好是静养。”
姜幼安点头,“确实是需要静养,小周,我给你把把脉。”
姜幼安下次触碰到小周的肌肤时,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刚才是她的幻觉。
好一会儿,姜幼安才收回手。
“小周,你去休息吧!”
小周回房了。
姜幼安带着百里影几人朝着大门走去。
等走出大门,百里影问道:“安安是发现了什么?”
马大和马二也齐刷刷朝着姜幼安看去。
“方才我碰到小周的手,他身上温度很高,这肯定不是正常情况,但是我给他把脉,他的脉搏也没什么异常。”
姜幼安补充一句,“刘昭,你这几日在暗处注意下小周。”
刘昭点头。
姜幼安若有所思片刻,“这次我虽然我给小周把脉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之前……”
“什么?”
见姜幼安顿了下,百里影追问道。
“之前小周体内的毒蛊还没有解开时,他的脉搏有些奇怪……我说的奇怪,是三人都解了毒蛊后,但小周的脉搏和其他两人有些不同,但也是短暂的,等我再次把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姜幼安早就有所留意,只是没说出来。
“柳泉,你负责去盯着其他两人,就看他们有没有出现和小周那样的情况。”
柳泉点头。
“那个跑掉的,也该快些抓回来才行……”
姜幼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街上十分热闹,街边的小贩的吆喝声都大了不少,姜幼安带着几人去感受了炽城过节氛围,中午又去饭馆吃饭。
等吃完午饭,姜幼安才准备回去扶风堂看医书。
不过再回去之前,她又去了躺药铺。
“张掌柜,你知道有哪种毒蛊会让人身上温度升高,还会出现非常渴的症状吗?而且前期潜伏在人的体内,还不会被发现。”
药铺的张掌柜思索了下。
“我记得血虫蛊潜伏在人的体内,前期是难发现,但血虫蛊没有其他你说的那些症状。”
“这样啊……”
“血虫蛊已经灭绝了,南域有十年都没有再出现过血虫蛊。”
张掌柜又道:“血虫蛊这种毒蛊十分阴险,钻入人体内后,便是一些高手都难以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等到发现后,也离死不远了,要是还未成年的血虫蛊会吸取人体内的血,等成年后,便不再对血感兴趣,而是啃噬心脏。”
张掌柜又道:“具体是怎么灭绝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黑山教和七星宫在十年前起了一次很严重的矛盾,后来黑山教就再也没有用过血虫蛊。”
姜幼安点点头。
她去书肆买了些关于血虫蛊的书,然后回扶风堂。
这一看,便是到了下午。
坐久了她的颈脖也是难受的很,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朝着外面看去。
“安安。”两人见门开了,异口同声道。
百里影和牛牛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桌面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糕点。
“你们怎么买那么多吃的?”
小牛嘿嘿笑,“不是我们买的,是晚上扶风堂要过节,徐掌事在安排,他看到我,就让人送了吃的给我,我以为安安在睡觉,就没叫你。”
“晚上要过节啊!”
姜幼安拿了快杏仁酥吃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是啊,徐掌事还说,晚上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呢!”小牛的眼睛都在放光。
百里影单手撑着下颚,“听说,宋大叔还要吟诗作赋呢!”
姜幼安:“…………”
玄武城里。
原城主府里。
“霍乐师呢?”
说话之人,约莫二十七八左右,一袭红色劲装,腰间上是一个巴掌大的葫芦。
她五官生得艳丽,嗓门也大到令人震耳发聩。
“我说,霍乐师呢!”
这一声吼,屋外的人急急忙忙赶过来,还险些被门槛给绊倒。
“霍乐师他他病重,下不了床。”
“废物!再去给找乐师来!”
“全城的乐师都跑了……隔壁城池的乐师也都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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