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一只叫花鸡,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小狗便躺在地上不愿动弹,
“来福,来,吃药。”
小狗听到喊声,起身,晃着圆鼓鼓的身体来到王哲身旁,伸出舌头,将一些碧绿色的粉末舔舐干净。
“乖!”
入了夜,小城安静了下来。
王哲开始练功,此时他身体之中的真气已经算的上是浑厚,运转时犹如河水奔流。
“罗汉功”一十八式,一个时辰修炼下来,顿觉内力又增加了一些。
练完“罗汉功”之后他便又开始练剑,“流光剑”,剑出如流光,
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觉的自己的剑法似乎已经到了某种瓶颈,因为他似乎就要感觉不到自己手中的剑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小狗来福所在墙角里,它从那剑锋之上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次日,他们还是在城中搜查,挨家挨户的搜查。
王哲和老侯再次来到了那户人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颇为老实。
两人向他道明了来意,进了院子。
嘎吱,里屋的窗户推开,一个二八年华的年轻姑娘从屋里朝外看了一眼,看到王哲不知为何俏脸绯红,急忙把窗户关上。
“阿哲,我看这户人家的姑娘不错,模样俊俏,我也问过,还未曾婚配人家,你看......”
“你和秀莲姐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这说的你呢,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
接连两天的搜查,均没有什么收获。
县尉大人着急的人都瘦了一圈,脾气异常的暴躁,一众人都离着他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挨骂。
入了夜,郭北城中静悄悄的。
四道人影突然从县衙里窜了出来,来到了屋顶上。
其中三个人是会稽郡的捕快,另外一位是个身穿长袍,背着古剑的男子。
“有劳先生了。”
背着古剑的男子点点头,掐指念诀。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通天达地,法法推行,阴阳法镜,速显真形!”
念罢,抬手在双眼前抹过。
法眼,开!
只见双眼之中灵光闪烁似星辰。
他站在郭北城最高处,慢慢的环视整座县城。
一会功夫之后他闭上了眼睛,伸手又在眼前一抹而过。
呼,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
“城中并无异常之气息,你们要找的人应该不在这里,当然也有可能他身上有遮掩自身修为的功法或者宝物以至我的“法眼”无法看到。”
“多谢先生!”林远急忙道。
“你们先带先生回去休息吧。”他嘱咐一旁的两个人。
待他们下去之后,他独自一个人留在,站在屋顶上,看着静静的郭北城。
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一次来郭北城侦办太守公子被害一案绝对不会顺利。
这座小小的县城看着不大,水却很深。
搞不好还藏着一条蛟龙。
哎!
他长叹了一口气。
转眼间,五天就过去了,凶案还是没有进展,除了个别人之外,大家都很焦虑。
县令大人已经发话了,案子不破,所有人的俸禄都停发。
大家听后都是一脸的愁容。
屋檐下,王哲靠在墙上,静静的望着天空。
几朵乌云遮住了太阳,突然有有一道阳光将乌云切开了一道口子,穿透了乌云,照了下来。
那边,老侯正在孙秀莲家里帮忙,
王哲就一个人静静的靠在墙边看天,
查案,查什么,自己查自己吗?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天空,他的思绪也仿佛飘了上去,如风一般。
“阿哲,看什么呢?”
“看天啊。”
“天,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好看的很呢。”王哲笑着。
下午,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幕之上,云空之中隐隐有雷电闪耀。
王哲接着巡街的理由,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的看了一下子的雨。
天黑之后,雨还在下。
夜渐渐深了,
小院里,风雨中,有剑光闪耀。
王哲手中的剑幻化为一道道流光,围绕在周身,风雨不透。
那剑光看着迅疾无比,可是王哲却感觉不怎么痛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身体,堵在剑上,就好似遮住了阳光的乌云,
他尝试着更快一些,想要斩开那一层阻碍,可是剑已经快到了极致,那阻碍却是还在,
渐渐,他的心情有些焦躁,
忽的,他想起了《清净经》中的经文,心情很快便静了下来,手中的剑也不再一味的求快。
慢慢的,他又感觉到了手中的剑,
一剑接一剑,
咔嚓,隐隐似乎有什么声音,若有若无,好似蝴蝶破蛹,种子萌发,
他感觉身上有什么被一下子通开,手中的剑划破了什么东西,
眼前的风雨一下子被切开,一丈之外的墙上突然出现一道剑痕,如利剑斩过。
走,
王哲突然腾空而起,身如浮光一道,迎着风雨,踏空而行,出了郭北城,来到了城外一处山野之中。
四周无人,雨中山野更显几分寂静。
在这山野之中,王哲便再无顾忌,尽情施展剑法,流光道道,剑气纵横!
他体内“混元真气”更好似滔滔江河,奔流不止,每转一周便增大一分。
剑气过处,山石碎裂,地面开裂、树木横断,
一番恣意纵横,王哲收剑,四周亦是风雨初歇,
痛快!
这一场风雨,他的修为向前进了一大步,破了一层境!
在回去的路上,连那“浮光掠影”的身法也比来的时候又快了几分,
运转功法,蒸掉身上的雨水,
静诵一篇《清静经》,
破境的欣喜如这一场雨,渗入了大地,融入了河水之中,心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次日清晨,一场雨,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到了衙门,老侯却是一脸苦相,
“怎么了老侯,不会是跟秀莲接闹掰了吧?”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老侯听后急忙道,“我这身上银钱不多了。”
“要银子做什么,提亲啊,我有啊!”王哲笑着道。
反正他家里银子多的是,还都不是自己的。
“嗯,嘶,那就先借我二十两,我会尽快还你!”
“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的礼金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嘿嘿,老侯只是傻笑,一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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